汉建安元年,春,后将军袁术攻荆州刺史刘表;车骑将军袁绍攻渤海太守公孙瓒,又表周昂为九江太守,塞豫州刺史刘备路。既二袁此,遂烽烟四起,天下复荡。
蒲月,端五日,阅兵铜雀台,军容雄浑,咸曰万胜。
七月,太祖既灭袁绍,平河北,乃移镇邺城,分州设牧,属卫将军府。
段熲者,时任太中大夫,阿附阉宦,为其虎伥,人莫敢逆,太祖欲扼之。夏育、田晏者,皆熲部也,亦恶甚多。太祖乃用计杀之。熲闻之,携数十人,及太祖一人也,持刃截其于铜驼街前,喝曰:“小儿辈以吾刀倒霉乎?”太祖曾不色变,曰:“天下健者,岂惟段公!”话音落,京师大震,房屋官寺坍塌者不计其数,熲大惊而退,由是丧胆,太祖乃横刀长揖径出。
光熹元年蒲月,大将军何进谋诛宦事,不密,反为诛。洛中遂乱,张让、赵忠等亦在乱中伏法。袁绍乃私诏董卓入洛。卓既入洛中,竟行废立事,又使李儒鸩帝。
后汉中平二年,仲春,中常侍张让、赵忠说灵帝敛天下田,畮十钱,以修宫室,帝许之,乃加赋。诏至河内,太祖曰:“十月方免,仲春即加,此乱命也,使天下乱复活也!”
三月,令蒋干使蜀,乃于彼见白罴,白罴者,吉祥也。
太祖既称公,乃尊母为燕国太后,敕封其妻为燕国后,其他诸位夫人皆称嫔。拜汝南吕范为辅弼,魏郡审配为左相,南阳娄圭为右相,此三相下,又为四相,分为钜鹿田丰,北海王修,辽西韩当,颍川戏忠。
三月,破管子城,斩张举。四月,太祖与乌桓战,渡大凌河,众七千余,忽有段部鲜卑遣使来报,以告乌桓单于丘力居引兵两万伏于小凌河东,星夜来攻。时众篝火啜热汤于野,咸失容惊立,汤流满地,唯太祖不动容,缓缓啜引,复举碗曰:“此碗可扣贼!”众迺安。乃夜雨发军,乌桓不备,大败之,得复柳城,斩贼酋丘力居、塌顿。
太祖既破张宝,复以社稷重,自请提三千骑,以驰河北。灵帝许之,乃诏太祖入洛。太祖乃集幽燕骑三千,直趣南下。至洛,拜五官中郎将,以骑都尉曹操辅之,持节驻河内,并督三河五校。旬日出东郡,即破白马、燕县、韦乡。太祖既伐黄巾至东郡,闻济阴有士名李进者,素知诗书,乃殚夜而往辟之。李进感其德厚,逢太祖克城发愤,乃慨然举族而助。
同月,令徐晃、张颌奔袭白马,一战下之。旋提邺下步骑一万,亲至白马。
太祖既即天子位,乃定有天下之号曰燕,建元洪武。追尊高祖考曰玄天子,庙号德祖,曾祖考曰恒天子,庙号懿祖,祖考曰裕天子,庙号熙祖,皇考曰文天子,庙号仁祖,妣皆皇后。立妃赵氏为皇后,世子定为皇太子。诸功臣进爵有差。颁即位诏于天下。追封皇伯考以下皆为王。
将渡,诸将皆尽力抢先,自求先登而请太祖安坐河南,太祖厉声问曰:“临阵奋战,大丈夫岂可隔河而望活乎?”言尽,乃以一部疑兵临桥扰敌,自领军暗以马匹连绳相结做浮桥,遂亲握马首而渡。既渡,太祖不及披甲,便复发神武跃马突阵,众将隔河观之,无不奋发,乃争相入水。敌军甚众,太祖既抢先而战,又无甲,乃屡受刀矢。凡受数创,皆不裹,凡受数矢,皆折而掷地,由是全军用命,贼众丧胆。当是时也,将有失马者或拽袍泽马尾突阵,士有矢尽者皆索鲜卑尸身续射,故贼虽众,仍至速败!太祖乃逼近王庭,举火焚之,夏夜风盛,其光烟直映百里,震惊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