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羽低头轻笑,周越愤然顿脚,不甘心的瞪她,薛贵妃神采冷凝,陪天子赏花后,连膳都没用,就回了永凝宫。
“休走!你赔我画来!”,周越手掌成爪,往她胳膊抓去,池羽衣袖一拂,躲开他的手,轻巧跃起,脚尖点下,不轻不重的落在周越胸前,让他跌坐在地,嘴角挑笑道,“飞龙摆尾,父皇有教过我的,父皇还说过,谁敢再欺我,便要拿他试问!”,
话音未落,却听得一声望严的声音传来,“本来都在这里,让朕好找!”,身着明黄龙袍的天子手里把玩着玉佩,缓缓走来,
“越儿,怎地拖沓好些时候,快随本宫去沧亭,别让皇上等久了”,薛贵妃从不远处冲着周越招手,身后跟着老嬷嬷,宫女寺人一行人,阵仗颇大。
“罚你作何?父皇只是问你可有伤到?”,天子话语一出,薛贵妃眉头微跳,“儿臣无碍”,天子道,“你贵为公主,岂能随便脱手,伤着该是如何”,
周池羽这几句话说的周越一愣一愣的,让薛贵妃神采乌青,这昭宁年纪尚幼,嘴皮子工夫却好生了得,若不在她羽翼未丰时小惩大诫,怕今后气势嚣涨。
想及此,薛贵妃顾不得天子对昭宁的宠嬖,素净的面庞,眼神威厉,声音带着怒意喝道,“昭宁公主果然伶牙利嘴!现下凌辱皇弟,他日怕要欺到本宫头上来!来人!给本宫..”,
周越懒理她,回身拾起画轴,却观点开的画卷,沾上了污渍,顿时怒意勃发,恶狠狠地诘责道,“周池羽你是用心的!!用心毁了这幅爱惜之的真迹!!我费了好大心力寻来的!!果然心肠暴虐!!”,
天子脸上带笑的看了眼周池羽,问道,“此言怎说?”,
“猖獗!大胆主子竟敢冲撞..!”,三皇子周越跳起来骂道,身形比四年前瘦了很多,个头拔高,肩宽背直,那张漂亮的脸上尽是戾气地喝道,身后跟着的宫女瑟缩了下,垂首敛目,不敢多言。
“昭宁公主有礼了”,薛贵妃点头,嘴角含笑说道,“昭宁公主现在深得皇上宠嬖,师从御前统领,技艺了得,越儿你是皇子,常日吃些亏就罢了,不然传到皇上那边,说皇子公主不睦,会伤了你们父皇的心”。
说毕,薛贵妃拉过周越来,抚了抚他弄皱的锦袍,顺道把足迹的陈迹让天子看到了。
此时,方有些老臣子,感慨当日先太后的高瞻远瞩,其远思非常人所能及。
“儿臣知错”,周池羽眼眸闪动,柔声应道,
“皇子慢些”,身着紫色蛟袍的漂亮少年,手捧着卷轴,兴冲冲的往前走着,路过假山时,仓促撞到来人,跌坐在地,手里卷轴散落在地。
这些年,除了告状他还会做甚么。
“你!”,仿佛给踩着尾巴样,周越憋的满脸通红,愤然指着周池羽,
薛贵妃笑着从周越手里取过那副染污的画卷来,漫不经心说道,“越儿知皇上最爱爱惜之的梅,煞费苦心的寻来这幅咏梅图,成果,给公主弄污不说,越儿一时情急,还吃了点亏”,
这几句夹枪带棒的话,清楚就说周池羽仗着天子宠嬖,刁蛮霸道,行事有伤手足同甘之情,更是讽刺周池羽不过是个公主,而周越才是正统的皇子。
一时候,不但肖蔺为世人赞叹,周朝女子的职位亦获得晋升,常日深居简出的大师闺秀,出入书斋、茶苑,赏花品诗,治学论政,放弃了女子不该在外抛头露脸的鄙俗诟病,乃至有效仿天子最宠嬖的昭宁公主的兴趣,策马猎场,引弓骑射。
礼数在前,恐落人丁舌,周池羽还是屈膝作福道,“儿臣给贵妃娘娘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