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剑奇谭2：永夜初晗（壹） > 第12章 神域・飞舟(2)
咻，尖啸声复兴，角落里虎虎突突，冲出一个怪物——个头不大，酷似老鼠，两眼闪闪发光，行动快比闪电。
一时候，乐无异心中邪念尽去，澄明如镜，只剩这一个动机。
这……是目炫了不成？
乐无异神思恍忽，正欲近前细看，蓦地脚踝一痛，余光瞥见一道黄光一闪即没。
长乐道人一伙措手不及，顿时大受打击，纷繁上前禁止人群。但是人多混乱，挡了东漏了西，顾了头难顾尾，两边搅成一团，长乐道人惊怒不堪，大喊小叫，可也无济于事。他即使有斩妖除魔的法力，可也毕竟不敢在天子脚下殛毙布衣。
“我何必找他。”乐无异不喜他逼迫百姓、言语倨傲，神采一沉，“我来看谢衣的偃甲，别挡我的道。”
前朝大偃师谢衣，销声匿迹已整整百年的偃道第一人，仍在人间。
世人诧异间，咻，咻，咻，怪鼠身上火光一闪，喷出冲天炊火，仿佛天女散花，向四周激射，落到人群中间，乐工的头巾冒了烟，舞女的纱裙着了火，世人尖叫谩骂，左冲右突，踩脚的，跌倒的，撞翻桌椅、打碎器皿的不计其数。
但是细心再瞧，仍觉难以置信。“谢爷爷是百年前的前人，传世偃甲已是百年古物，而这艘船未免太新。嗯，既来之则安之，先瞧一瞧再说。”
到了船埠，已是傍晚，天长水阔，商船云集。落日映照下，船舶人物都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钻天鼠”闹出动静，乐无异早已暗藏附近，眼看世人用心，大摇大摆地走到布幔粉饰的偃甲船火线，翻开布幔，钻进船舱，左瞧右看，暗自迷惑：“这玩意儿真是偃甲吗？仿佛也没啥特别。”
另一人高高胖胖，不甘于后，谀词如潮：“长乐真人道法高超，便是太华山中清和老儿，见了真人，也要乖乖溜走、退避三舍呢！”
“呼——”乐无异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迈开脚步，向船埠行去。
乐无异不由自主地走向船只，到了仆人面前，竟也没有留步。仆人厉声喝道：“站住！”
只听一个瘦羽士道：“这偃甲船中的物事，说出来只怕吓你一跳，那倒是一整船的妖怪，若不是长乐真人大发神通，降伏妖魔，岂能……”
“公然不是？”
这一望之下，不由失声低呼。
没错，这一股力量，恰是偃甲镇灵仪所独占，极是微小，凡人难以感知。乐无异长年与偃甲为伍，对这灵力非常敏感，稍一靠近，就有知觉。
乐无异深呼口气，推开门扉。
乐无异回身走开，竖起耳朵听那帮羽士说话。
“谢爷爷的纹章？”乐无异冲动难抑，心道，“莫非说，这艘船埋没玄机，真是谢爷爷造的偃甲？”
“猖獗。”长乐道人脸都白了，“你是甚么东西？偃甲是你想看就看的吗？来人，把他赶走。”
工夫不负故意人，过了将近一个月，这日终究探听到，长安城中克日船埠上，有一件谢衣偃甲。
“小子。”羽士见状起家，“干甚么？这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处所！一边儿去，不要碍了道爷的眼睛。”
这是谢衣偃甲。
乐无异顿感绝望。看来这一趟追随之旅，毕竟要无果而结束。
人间必然有非谢衣不成之事，因为那是偃术宗师谢衣。
乐无异一心想去看谢衣偃甲，连转几个动机，俄然眼睛一亮，伸手入怀，摸出“钻天鼠”来，笑嘻嘻道：“鼠兄，有劳，有劳。我们同心合力，给它来一个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