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晓得了哩。”御哥儿点头说道。
顾三娘和小叶子不防备,两人都被唬了一跳,比及站定身子后,顾三娘听出是沈拙的声音,因而捂着蹦蹦跳个不断的胸口说道:“我当是谁,本来是沈举人。”
冬至过后,顾三娘另有一日假,可贵能歇一日,她却未曾闲下来,早些日子,她接了一幅私活儿,是替人绣一副贺寿用的百福图,眼看差未几就快完工了,本日日头好,她和朱小月带着孩子在院子里一边晒日头一边做活,两人正说闲话时,外头有人拍门了,朱小月扬声问道:“谁呀?”
转眼间,王银锁已死了百日,遵循本地的风俗,这日要专请僧道来念一日经,只是一来王银锁死于不测,二来顾三娘和小叶子借居在秦家,是以不便祭奠王银锁,故此到了这日,顾三娘早早下了工,捡着王银锁生前爱吃的饭菜做了几碟,又提着前几日叠好的金元宝,带着小叶子就出了院子。
顾三娘摸着他的脑袋,她说:“本日婶娘家包的饺子有多的,你也带归去和你爹爹尝尝。”
没过量久,金元宝烧得差未几,顾三娘看着越来越小的火苗,她说:“当家的,这钱你拿着用罢,如果不敷了,就给我和叶子托个梦,生前苦了一辈子,在地下做鬼必然不叫你再受穷。”
听到闺女这般孩子气的话,顾三娘在内心轻叹了一口气,当时小叶子还在襁褓里,她和王银锁两手空空,每日就跟望穿了眼似的,就想着小叶子能早些长大,只是当今顾三娘却巴不得她不要长大,只因当今她独一能希冀的就是闺女了。
“行了,挂到墙上去就过来吃饺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