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意：自料。
人微闻闹声，呼婢往视，见尸骇绝。举家尽起，停尸堂上，置首项侧，一门
爵，亦无所苦。”夫人欲再语，朱曰：“陆公与我同来，可设酒馔。”趋而
出。夫人依言营备。但闻室中笑饮，亮气大声，仿佛生前。半夜窥之，然己
所忻慕焉。”
夜赴十王殿[5]，负得左廊判官来[6]，众当醵作筵[7]。”盖陵阳有十王殿，
陆告曰：“君寿不永矣。”问其期，对以五日。“能相救否？”曰：“惟天
陆判
远赴，事烦途隔，故不能来。”母子持之哭，曰：“勿尔！儿已建立，家计
［8］东庑（wu武）：即东廊。庑，殿堂下四周的走廊或廊屋。此指廊
朱三入礼闱[49]，皆以场规被放[50]。因而悲观仕进，积三十年。一夕，
据《聊斋志异》手底稿
[64]，曰：“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65]。”玮后官至司马[66]。
鞠之[44]，一如朱言。郡守不能决[45]。朱归，求计于陆。陆曰：“不难，
［11］酹（lèi类）：以酒浇地，祭奠鬼神。
创缝已合，有线而赤者存焉。自是文思大进，过眼不忘。数日，又出文示陆。
后一相见耳。”径出门去，因而遂绝。
入，穴寝门，杀一婢于床下，逼女与淫；女力拒声喊，贼怒，亦杀之。吴夫
都言不佳。一夜，朱醉，先寝，陆犹自酌。忽醉梦中，觉脏腹微病；醒而视
之，曰：“此君心也。作文不快，知君之毛窍塞耳。适在冥间，于千万心中，
先是，吴侍御有女甚美[37]，未嫁而丧二夫，故十九犹未蘸也[38]。上
陆。陆诺之。众大设以待之。更初，陆至，赤髯活泼，目炯炯如电。众茫乎
的主考官，朱因以自称。狂率不文：傲慢草率，不懂礼节。文，礼法。[14]
扉，扉自辟。引至寝室，见夫人侧身眠。陆以头授朱抱之；自于靴中出白刃
称弟子。此处既已称陆判为”宗师”，而“宗师”（即学使）又为各省乡试
揄之；及见闱墨[30]，相视而惊，细询始知其异。共求朱先容[31]，愿纳交
异生时。虑尔寡母孤儿，殊恋恋耳。”夫人大恸，涕垂膺[51]；朱依依慰解
“弟子狂率不文[13]，大宗师谅不为怪。荒舍匪遥，合败兴来觅饮[14]，幸
始设。为节度、察看、防备诸使的僚属。此指科学传说中为阎王掌簿册的佐
[21]古典：当代的文籍。此指具有典范性的当代名著。
比醒，则残烛昏黄，鬼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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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醵（ju据）：凑钱喝酒。
廊拷讯声。入者，毛皆森竖[9]。故众以此难朱。朱笑起，径去。居无何，问
陆笑曰：“诺，容徐图之。”过数日，半夜来叩关。朱急起延入。烛之，见
【注释】
从之。浑仕为总宪[67]，有政声。
家换头之异闻吴公者。吴疑之，遣媪探诸其家；入见夫人，骇走以告吴公。
啼号，纷腾终夜。诘旦启衾[40]，则身在而失其首。遍挞侍女，谓所守不恪
外大喊曰：“我请髯宗师至矣[10]！”众皆起。俄负判入，置几上，奉觞，
勿相仇。”醒告夫人，所梦同。乃言于官。问之，果有杨大年；执而械之，
无色，齿欲相击；渐引去。
陆曰：“可矣。但君福薄，不能大权贵，乡、科罢了[27]。”问：“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