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见她说的诚心,便终究把欲居江南的筹算和盘托出。

赵六心头突突跳了两跳,喃喃道:“回京?”倒是一脸猜疑不信。

杜云鹤正微微喟叹,忽地听得门口一声响,昂首时候,却见是赵六去而复返。

林奶娘不等她申明,点头道:“可知我当时路上返来,就已经盘算主张了,只要陪着女人,就算是一辈子不回京又如何样?”

云鬟因出门,便只做男孩子打扮,那些客人模糊见是个小公子模样,倒也不甚在乎,又都只顾看戏去了。

杜云鹤因听崔印提起,年后开春儿要接云鬟回京的,当下只觉得是崔家行事,他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代为转交就是了。”

谁知林奶娘听她如此说了一番,虽仍不免不测,可悄悄想了半晌,却又喜好起来,因笑道:“也罢了,反正主子说的话,我们做下人的是要听的,且我私心来讲,常常听人说江南处所好,可究竟是如何个好法儿却不晓得呢,做梦也想不到现在竟有机遇去见地见地了。”

因而洗漱结束,林嬷嬷便道:“今早晨我便睡在这屋罢,在外头不比家里,要守着你才放心些。”

赵六本来不想理他,闻言便道:“崔云鬟去哪儿了?”

但是在碎玉之间,却又稀有滴血渍,碧玉衬着赤血,看着竟似一副诡异而慑人的画儿。

这一起走来都未曾撞见人,仿佛已经昭告了甚么,赵六的心模糊地有些慌了,他不由叫道:“崔云鬟!”

忽地听岸上惊雷似的马蹄声,鸭儿们便镇静游开,复又伸长脖颈相看。

他说走就走,行动快如闪电,杜云鹤想拦都来不及,只目工夫晴不定地望着门口,喃喃道:“到底是如何了?若说是幼年浮滑……”摇了点头。

进了房中,却见客房还算洁净,铺陈安排等也都好,关了门后,下头谈笑的声音也弱了很多。

连平日一些册本安排之类,也尽数不见,他发明书架跟桌上空落落地,内心更加绝望起来,便跑去将箱柜翻开……

来福正有些担忧,忽听得“铿”地一声,来福忙看去,却见是赵六手中握着一枚钗子,现在俄然生生断开,中间一截尚被他握在手心,其他两截断在地上,收回清脆声响。

来福见赵六呆呆坐在床边,一惊之下,又松了口气,笑道:“先前闻声叫,我当是谁呢,本来是赵六爷,您如何在这儿呢?”

赵六忽地有些站不住脚,他后退了两步,又挨着床边儿缓缓地坐下,正在心跳如擂,忽地闻声门口一声响动。

小二因说道:“现在里头正唱戏呢,客长们这会子出来,还能看会子热烈。”

底下散散地坐着七八桌的客人,有人喝茶,有人鼓掌,有人谈笑,众生百态,却无人留意云鬟一行。

却见地上三截断玉,均是翠色通透,簪首另有一个云头快意好端端地未毁。

杜云鹤扫一眼桌上孤零零的玉钗,淡淡道:“你还不晓得呢,你在云州的这段日子,那丫头早就百口搬走,传闻是回京了,你如果这会儿去,可不是扑空了么。”

有几个不耐孤单的听闻可放他们自去,又且厚赏,便公然趁机走了几个,不必多提。

杜云鹤喝道:“站住,你要去那里?”

现在,河边杨柳上已经抽出了嫩绿的细芽儿,柳条拂过水面,有鸭儿三两只,悠落拓闲,游弋而过,时不时呀呀叫上两声,身后有层层波纹漾开。

杜云鹤看看空空如也的门口,又看看空了的手底,不由跺了顿脚:“混账!”

他冲了出来,从外间走到里间儿,统统屏风后,床内,桌后尽数看过,却并不见昔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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