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这是甚么,然后再想清楚该当如何与我发言吧!”
那墨客坐在一矮凳上,矮凳边儿上放着一桶净水,正埋着头不知在做些甚么。
阿婴直愣愣地看着柳云懿,随后叹了口气道:“柳柳,你是不是男人扮相时候长了,就真的忘了你是个娘子了?清楚是一个女人,说屎尿屁的你倒半点也不忌讳……”
老鸨连连摆手道:“公子客气了,有事尽管叮咛便是。”说着拢了拢袖口,先行退下了。
她嘴角勾画出一丝若流霜般彻骨的冰嘲笑意,从怀中将那面鱼袋金牌给掏了出来,然后甩手扔给了老鸨。
本来是两个雏……
老鸨应了一声,见柳云懿的确没多大兴趣,一副只想找苏子由的模样,便也不再强求,微微一躬身,火线带路去了。
翠红楼更是此中俊彦。
柳云懿一个猝不及防,面上的神采都绷不住,故作森冷的模样一下塌了下来。
那些环肥燕瘦,千姿百态各不不异的小娘子们瞧见柳云懿与阿婴那愈发拘束的模样,各个都玩儿心大起。更有甚者想再逗弄逗弄柳云懿,见她那一张俊美的脸如何是如何羞红的,而直接环臂抱住她的一条臂膀,将那两斤半的胸脯一股脑儿地全给压了上去。
柳云懿点点头:“辛苦了,我有些话要与此人说,有事我再唤你来吧。”
到这翠红楼门口,这富强华丽的气象看的柳云懿与阿婴两人都有些板滞,虽说两人畴前在扬州城内闲逛时也曾路过这翠红楼,但现在靠得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如果换了常日柳云懿玩儿心大起,说不得真就在这儿和顺乡里好好的过一把瘾,与一众小娘子喝酒调笑了。可现在她却实在有些焦急,半点心机也没有,止住了那些女人们,唤来老鸨问道:“我且问你件事,你需得当真回我。”
正待说话时,阿婴悄悄拉了拉柳云懿的袖子,贴身畴昔轻声道:“定是这老鸨见我两穿戴这身布衣,心中轻视,怕你我付不起钱,以是想拦着我们呢!你瞧进这翠红楼的人,哪一个不出穿金戴银,绫罗绸缎的。”
“我说那老鸨如何走的如此之快,赶的跟逃荒一样,本来在这儿等着呢!”阿婴面色苦痛道:“这燥矢的味儿可真够大的,这还隔着好几丈呢!”
柳云懿对劲地点头,问道:“听闻你这儿有一名叫苏子由落魄的墨客,你可知那人现在那边?”
“苏子由?”老鸨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公子说的但是阿谁文疯子苏子由?”
阿婴一缩脖子:“长成球可不好,到时候跑也跑不动,走也走不得,我还如何跟你走南闯北。”
“两位爷但是要入我翠红楼喝花酒的?”老鸨笑语盈盈地问道。
柳云懿一愣,这一茬她倒未曾想过。此时经阿婴提点,她才发觉。可不是吗,这出入翠红楼的人,各个瞧着都是不差钱的主,她一眼望去,就愣是没见着有似她们如许,穿戴一身布衣的!
阿婴想着方才直冲脑门的那股恶臭心底就发毛,不过想了想,也只能感喟道:“还能如何呢?顶着这股味儿上呗!”
老鸨冲那墨客遥遥一指:“公子请看,那人便是苏子由了。”
文人毕竟都有些风骨,如此摧辱一个文人,怕是此人来个以死明志,不堪摧辱羞愤他杀都有能够。
俄然,柳云懿心中一动,计上心头。她看着老鸨,面色逐步冷了下来,双眸微阖,似有冷冽的光芒在此中闪过:“如何着?不是谁都能进的,以是……你便将我给拦下了?你这儿,还是翻开门做买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