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君重如耳,爱世姬,而恐其皆因其爱重以壅己也,乃贵薄疑以敌之如耳,尊魏姬以耦世姬,曰:以是相参也。嗣君知欲无壅,而未得其术也。夫不使贱议贵,贱不得与贵议也。下必坐上,下获咎,必坐于与上议也。而必待势重之钧也,而后致相议,今两受,势重既钧,正可相与议。则是益树梗阻之臣也。两受同谋,为壅更甚,此嗣君不得术。嗣君之壅乃始。
观光一
一曰。殷之法,弃灰于公道者断其手。子贡曰:弃灰之罪轻,断手之罚重,前人何太毅也?毅,酷也。曰:无弃灰所易也,断手所恶也,行所易不关所恶,前人觉得易,故行之。
一曰。晏子聘鲁,哀公问曰:语曰:莫三人而迷。发难不与三人谋,必知利诱也。今寡人与一国虑之,鲁不兔于乱,何也?晏子曰:古之所谓莫三人而迷者,一人失之,二人得之,三人足觉得众矣,故曰莫三人而迷。今鲁国之羣臣以千百数,一言于季氏之私,人数非不众,所言者一人也,安得三哉?
内储说上七术
挟智而问,则不智者至。挟己所智而有所问,则虽不智者莫不皆智也。深智一物,众隐皆变。于一物智之能深,则众隐伏之物,莫稳定而露见。其说在昭侯之握一爪也。握爪佯亡以验摆布之诚。故必南门而三乡得。必审南门之牛犯苗,而三乡之犯者皆得其情实。周主索曲杖而羣臣惧,私得曲杖,羣臣耸惧。卜皮事庶子,使庶子爱御史,便得彼阴惧也。西门豹详遗辖。谋遗其辖,欲取腐败之称也。
张仪欲以秦、韩与魏之势伐齐、荆,而惠施欲以齐、荆偃兵。以齐、荆为援,则秦、韩不敢加兵,故兵可偃也。二人争之,羣臣摆布皆为张子言,而以攻齐、荆为利,而莫为惠子言,王果听张子,而以惠子言为不成。攻齐、荆事已定,惠子入见,王言曰:先生毋言矣。攻齐、荆之事果利矣,一国尽觉得然。惠子因说:不成不察也。夫齐、荆之事也诚利,一国尽觉得利,是何智者之众也?攻齐、荆之事诚倒霉,一国尽觉得利,何愚者之众也?凡谋者,疑也。有疑然后谋。疑也者,诚疑,觉得可者半,觉得不成者半。若诚有疑,则半可半不成。今一国尽觉得可,是王亡半也。无致疑之人,故亡其半。劫主者固亡其半者也。无人致疑,则悍贼得恣其谋。田成、赵高成其言篡杀者,无人疑故也。叔孙相鲁,贵而主断。其所爱者曰竪牛,亦擅用叔孙之令。叔孙有子曰壬,竪牛妬而欲杀之,因与壬游于鲁君所,鲁君赐之玉环,壬拜受之而不敢佩,使竪牛请之叔孙,竪牛欺之曰:吾已为尔请之矣,使尔佩之。壬因佩之,竪牛因谓叔孙:何不见壬于君乎?叔孙曰:孺子何足见也。竪牛曰#2:壬固已数见于君矣。君赐之玉环,壬已佩之矣。叔孙召壬见之,而果佩之,叔孙怒而杀壬。壬兄曰丙,竪牛又妬而欲杀之。叔孙为丙铸钟,钟成,丙不敢击,使竪牛请之叔孙。竪牛不为请,又欺之曰:吾为以尔请之矣,使尔击之。丙因击之。叔孙闻之曰:丙不请而擅击钟,怒而逐之。丙出走齐,居一年,竪牛为谢叔孙,叔孙使竪牛召之,又不召而报曰:吾已召之矣,丙怒甚,不肯来。叔孙大怒,令人杀之。二子已死,叔孙有病,竪牛因独养之而去摆布,不浑家,曰:叔孙不欲闻人声。因不食而饿杀。叔孙已死。竪牛因不发丧也,徙其府库重宝空之而奔齐。夫听所信之言,而子父为人戮,此不参之患也。
一。卫灵公之时,弥子瑕有宠,专于卫国,侏儒有见公者曰:臣之梦贱矣。公曰:何梦?对曰:梦见竈,为见公也。公怒曰:吾闻见人主者梦见日,奚为见寡人而梦见电?对曰:夫日兼烛天下,一物不能当也。言一物不能蔽日之光也。人君兼烛一国人,一人不能拥也,一人不能拥君之明。故将见人主者梦见日。夫竈一人炀焉,则先人无从见矣。一人炀则敝宠之光,故先人不见之。炀,然也。今或者一人有炀君者乎?此讥弥子瑕专拥蔽君之明也。则臣虽梦见竈,不亦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