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共工又谏曰: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又举兵而诛共工于幽之都。因而天下莫敢言无传天下于舜。仲尼闻之曰:尧之知,舜之贤,非其难者也。夫至乎诛谏者必传之舜,乃其难也。一曰#7不以其所疑败其所察则难也。

#12『乱臣』二字脱,据凌瀛初本、迂评本补。

#8此处脱『爱』字,据凌瀛初本补。

#6『散』显系『哉』之误,当改。

#10『宋』误为『朱』,据陈奇猷本改。

#7『曰』误为『日』,当改。

#5『口』显系『曰』之误,当改。

#1『货』显系『贷』之误,当改。

注释:

卫嗣君谓薄疑曰:子小寡人之国觉得不敷仕,则寡人力能仕子,请进爵以子为上卿。乃进田万顷。薄子曰:疑之母亲疑,以疑为能相万乘所不窕也。然疑家巫有蔡妪者,疑母甚爱信之,属之家事焉。疑智足以信言家事,疑母尽以听疑也。然已与疑言者,亦必复决之于蔡妪也。故论疑之智能,以疑为能相万乘而不窕也。论其亲,则子母之间也。然犹不兔议之于蔡妪也。今疑之于人主也,非子母之亲也,而人主皆有蔡妪。人主之蔡妪,必其重人也,重人者,能行私者也。夫行私者,绳以外也。而疑之所言,法以内也。绳以外与法以内,雠也,不相受也。一曰。卫君之晋,谓薄疑曰:吾欲与子皆行。薄疑曰:媪也在中,请归与媪计之。卫君自请薄媪,薄媪曰:疑,君之臣也,君成心从之,甚善。卫君曰:吾以请之媪,媪许我矣。薄疑归言之媪也,曰:卫君之爱#8疑奚与媪?媪曰:不如吾爱子也。卫君之贤疑奚与媪也?曰:不如吾贤子也。媪与疑计家事,已决矣,乃更请决之于卜者蔡妪。今卫君从疑而行,虽与疑决计,必与他蔡妪败之,如是则疑不得长为臣矣。

堂谿公谓昭侯曰:今有令媛之玉巵,通而无当,能够盛水乎?昭侯曰:不成。有瓦器而不漏,能够盛酒乎?昭侯曰:可。对曰:夫瓦器至贱也,不漏,能够盛酒,虽有令媛之玉巵,至贵而无当,漏不成盛水,则人孰注浆哉?今为人主而漏其羣臣之语,是犹无当之玉巵也,虽有圣智,莫尽其术,为其漏也。昭侯曰:然。昭侯闻堂谿公之言,自此以后,欲发天下之大事,何尝不独寝恐梦言而令人知其谋也。一曰。堂谿公见昭侯曰:今有白玉之巵而无当,有瓦巵而有当,君渴,将何故饮?君曰:以瓦巵。堂谿公曰:白玉之巵美,而君不以饮者,以其无当耶?君曰:然。堂谿公曰:为人主而漏泄其羣臣之语,譬犹玉巵之无当。堂谿公每见而出,昭侯必独卧,唯恐梦言泄于妻妾。

晋文公问于狐偃曰:寡人甘肥周于堂,巵酒豆肉集于宫,壶酒不清,生肉不布,杀一牛遍于国中,一岁之功尽以衣士卒,其足以战民乎?狐子曰:不敷。文公曰:吾弛关市之征而缓科罚,其足以战民乎?狐子曰:不敷。文公曰:吾民之有丧资者,寡人亲使郎中视事,有罪者赦之,贫困不敷者与之,其足以战民乎?狐子对曰:不敷。此皆以是慎产也。而战之者,杀之也。民之从公也,为慎产也,公因此迎杀之,失所觉得从公矣。曰:但是何如足以战民乎?狐子对曰:令无得不战。公曰:无得不战何如?狐子对曰:信赏必罚,其足以战。公曰:科罚之极安至?对曰:不辟亲贵,法行所爱。文公曰:善。明日令田于圃陆,期以日中为期,前期者行军法焉。因而私有所爱者曰颠颉前期,吏请其罪,文公陨涕而忧。吏曰:请用事焉。遂斩颠颉之脊,以徇百姓,以明法之信也。而后百姓皆惧曰:君于颠颉之贵重如彼甚也,而君犹行法焉,况于我则何有矣?文公见民之可战也,因而遂发兵东伐原,克之。伐卫,东其亩,取五鹿。攻阳,胜虢#9,伐曹。南围郑,反之陴。罢宋#10围,还与荆人战城濮,大败荆人。返为践土之盟,遂城衡雍之义。一举而八有功,以是然者,无他故异物,从狐偃之谋,假颠颉之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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