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散』显系『哉』之误,当改。

吴起,卫左氏中人也。使其妻织组而幅狭于度,吴子使更之,其妻曰:诺。及成,复度之,果不中度。吴子大怒,其妻对曰:吾始经之而不成更也。吴子出之,其妻请其兄而索入,其兄曰:吴子,为法者也。其为法也,且欲以与万乘致功,必先践之妻妾,然后行之,子母几索入矣。其妻之弟又重于卫君,乃因以卫君之重请吴子,吴子不听,遂去卫而入荆也。一曰。吴起示其妻以组曰:子为我识组,令之如是。组已就而效之,其组异善。起曰:使子为组,令之如是,现在也异善何也?其妻曰:用财若一也,加务善之。吴起曰:非语也,使之衣归。其父往请之,吴起曰:起家无虚言。

三。宋人有酤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县帜甚高,着然不售,酒酸。怪其故,问其所知,问父老杨倩,倩曰:汝狗猛耶?狗猛则酒何故而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怀钱挈壶瓮而往酤,而狗迓而齕之,此酒以是酸而不售也。夫国亦有狗,有道之士怀其术而欲以明万乘之主,大臣为猛狗迎而齕之,此人主之以是蔽胁,而有道之士以是不消也。故桓公问管伸曰:治国奚患?对曰:最患社鼠矣。公曰:何患社鼠哉#6?对曰:君亦见夫社木者乎?树木而涂之,鼠穿其间,掘穴托此中,熏之则恐焚木,灌之则恐涂阤,此社鼠之以是不得也。古人君之摆布,出则为势重而收利于民,入则比周而蔽恶于君,内间主之情以告外,外内为重,诸臣百吏觉得富,吏不诛则乱法,诛之则君不安,据而有之,此亦国之社鼠也。故交臣执柄而擅禁,明为己者必利,而不为己者必害,此亦猛狗也。夫大臣为猛狗而齕有道之士矣,摆布又为社鼠而间主之情,人主不觉,如此,主焉得无壅,国焉得无亡乎?一曰。宋之酤酒者有庄氏者,其酒常美,或使仆往酤庄氏之酒,其狗齕人,使者不敢往,乃酤他家之酒。问曰:何为不酤庄氏之酒?对曰:本日庄氏之酒酸。故曰:不杀其狗则酒酸。桓公问管仲曰:治国何患?对曰:最苦社鼠。夫社木而涂之,鼠因自托也,熏之则木焚,灌之则涂阤,此以是苦于社鼠也。古人君摆布,出则为势重以收利于民,入则比周谩侮蔽恶以欺于君,不诛则乱法,诛之则人主危,据而有之,此亦社鼠也。故交臣执柄擅禁,明为己者必利,不为己者必害,亦猛狗也。故摆布为社鼠,用事者为猛狗,则术不可矣。

#2『曰』 字脱,据陈奇猷本补。

#3赵用贤本、凌瀛初本作『王』,据改。

#11『国』字脱,据迂评本、凌瀛初本补。

晋文公问于狐偃曰:寡人甘肥周于堂,巵酒豆肉集于宫,壶酒不清,生肉不布,杀一牛遍于国中,一岁之功尽以衣士卒,其足以战民乎?狐子曰:不敷。文公曰:吾弛关市之征而缓科罚,其足以战民乎?狐子曰:不敷。文公曰:吾民之有丧资者,寡人亲使郎中视事,有罪者赦之,贫困不敷者与之,其足以战民乎?狐子对曰:不敷。此皆以是慎产也。而战之者,杀之也。民之从公也,为慎产也,公因此迎杀之,失所觉得从公矣。曰:但是何如足以战民乎?狐子对曰:令无得不战。公曰:无得不战何如?狐子对曰:信赏必罚,其足以战。公曰:科罚之极安至?对曰:不辟亲贵,法行所爱。文公曰:善。明日令田于圃陆,期以日中为期,前期者行军法焉。因而私有所爱者曰颠颉前期,吏请其罪,文公陨涕而忧。吏曰:请用事焉。遂斩颠颉之脊,以徇百姓,以明法之信也。而后百姓皆惧曰:君于颠颉之贵重如彼甚也,而君犹行法焉,况于我则何有矣?文公见民之可战也,因而遂发兵东伐原,克之。伐卫,东其亩,取五鹿。攻阳,胜虢#9,伐曹。南围郑,反之陴。罢宋#10围,还与荆人战城濮,大败荆人。返为践土之盟,遂城衡雍之义。一举而八有功,以是然者,无他故异物,从狐偃之谋,假颠颉之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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