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首辅心机活泛,有大局将成之喜,面上则一副为二皇子考量的神情,非常诚心。
“平阳公主知情不报,是惊骇宫中呈现异动,毕竟开春后陛下的身子一向不大好……”
姑母带领镇北军大胜返来,父皇对她定然是更加看重,若姑母替太子说上几句好话……那本身好不轻易比及的机会,岂不是白白溜走了?
北域的败北,本就在田首辅的料想当中,他和金决的联手,打从一开端就是各怀鬼胎。
“不错。”二皇子可贵通透了一回,田首辅这句奖饰倒是格外的至心实意。
而看似一帆风顺,只待父皇大哥便可担当大统的太子,最后也动了篡权夺位之心,二皇子和太子处境分歧但有太多类似,并非不能了解。
现在金决死在了疆场上,金戈亚族的圣母固然还活着,但已经沦为了阶下囚,等她被押送到京都,也不过是受死的命。
那封密信中,提及四皇子姜询,在和北域雄师决斗时,重伤不治而亡。
二皇子闻言,不由得被田首辅的话语指导了思路,想起跟本身争斗了大半辈子的皇兄。
“殿下与其等候,不如将主动权掌控在本技艺里。而臣,会倾尽尽力,为殿下扫清统统停滞,定能在平阳公主到达京都之前,让统统都灰尘落定。”
“殿下无妨想想太子。太子名正言顺,局势所归,却还是挑选冒险行事,这是为何?”
而在一辆看似装满了战利品的马车上,实则藏了一副装有四皇子尸首的棺椁,田首辅的人亲眼所见,再过半个多月,便能到达京都。
田首辅的话让二皇子的喜意蒙上一层焦炙。
据亲信传返来的动静,平阳接到天子命令班师回朝的旨意后,已经清算了镇北军,将亲身押送北域之战的主谋返京。
说来,太子能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在间隔京都不远的平遥城养三万精兵数年,也称得上是短长了。
至于而后太子的谋逆,以及四皇子奔赴火线,于田首辅而言可谓不测之喜,前者是以落空君心,后者更是直接命丧鬼域。
刮骨香在澧朝的横行,两边皆为其利,而北域和澧朝之战,金决意在打败澧朝为他觉得亡故的阿月复仇。
田首辅笑得一脸褶皱,又抬高声音道。
“殿下,仅凭平阳公主的反应,不丢脸出,她并不支撑您担当皇位。太子身在东宫,固然被囚禁,可到底还没有被正式拔除……”
“还望田相不吝见教。”
二皇子眉毛飞扬,就差没道一声好,可想起镇北军传回的军报,又有些奇特和担忧。
“殿下不必如此,臣早决定跟随殿下,天然会为殿下排忧解难。”
“澧朝交给谁,到底是陛下决定的。陛下开初寄厚望于太子,而后对殿下希冀有加,现在对四皇子又赞不断口……”
“只要田相能助本殿获得皇位,本殿今后定然会给田家无上光荣。”
二皇子很快想起了从小到大父亲对皇长兄的偏疼,想起母妃从小对本身寄予的厚望,更想到本身成为澧朝之主后,统统唾手可得的畅意。
但名为野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哪会被如此等闲的压抑。
田首辅则只想操纵这场战事,撤除太子的左膀右臂。
二皇子端方面色,朝着田首辅拱手一拜,仿佛门生参拜先生普通,姿势放得很低。
“若平阳公主上报此事,那我们才该思疑真假。”
“姑母发还来的军报,并未提及老四战亡一事,若老四当真没了,姑母为何知而不报?”
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功败垂成,而他失利的代价也让二皇子看在眼里,顾忌留在了心中。
田首辅说完,二皇子却并没有恍然大悟,反而面色凝重,开口便想回绝。
田首辅双眼微眯,活脱脱像只老狐狸,对二皇子的痴顽早有体味,大事在前,便耐着性子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