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终究认识到这个期间的百姓对于精力文娱的庞大需求,此时的人们最大的文娱体例莫过于听书和看戏,看来今后要赢利,得在这上面动脑筋才行。
光说读音,沈溪那里晓得先生这两天教的是何字。沈溪问道:“不晓得先生要我写的是哪个‘力’字?”
许先生看过以后微微点头:“沈夫人,公子的确没扯谎。是我大哥昏聩,闭目塞听,竟不知身边有公子如许的大才……以他的学问,老朽无颜再教。”
民不与官争,沈溪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
沈溪道:“那位老先生说,没拿到赏钱不准走。”
周氏气呼呼道:“回家再清算你!”说完回身就走。
沈溪没有今后次写说本中赚任何钱,他晓得事情迟早会传到韩县令和工部林郎中耳中,当时他就能讨回公道了。
沈溪跳出来:“先生你可不能冤枉好人……看不到就说我不在,那你现在无妨考考我,看看我会不会写。”
“你小子还在哪?”那官差走出来,面带倨傲之色。
沈溪委曲道:“娘,您不晓得,我第一天去那些大孩子就欺负我。连您给我买的纸笔都被他们抢走了,以后他们说我是乡间的土包子,见我一次就揍一次,我只好每天偷着学,还不敢返来奉告娘。”
“娘,您干吗?如何不分青红皂白说打就打,事情总要有个启事吧!”
沈溪没想到竟然这么巧让周氏碰上那老眼昏花的老童生,赶紧出言抵赖:“娘,您冤枉我了。我实在每天都去读书的,只是那边的孩子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见我年幼都欺负我,我不敢出来,只好躲在墙角前面听先生讲,并没有落下功课……不信的话,娘这就带我去见先生,让先生考校我,我一建都会!”
周氏瞪眼沈溪:“你说,到底如何回事?”
沈溪暴露天真天真的神采,道:“回官爷的话,那位老先生说这是戏本,是县太爷张榜公布要的。”
老童生的家就在地盘庙四周,靠近城墙,是个四四方方的小四合院,刚到门口,就见到几个半大的小子从内里跑了出来,一个老妇人正在门前的古井边洗衣服。
那衙差竟然说到做到,拿起杀威棍便开打,幸亏沈溪遁藏及时,没被打中腰杆,但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
“官爷,你不能如许。”沈溪据理力图。
沈溪从地上捡起块锋利的石头,在泥地上把“力”字写了出来。本来这个字就简朴,沈溪写得工工致整一气呵成。
以后两天,南梨园子在宁化县城中心一块空位上搭起戏台,轮番演出新戏,供百姓免费旁观……这是遵循工部林郎中的要求,与民同乐。
衙差一听怒了,喝道:“你个瓜娃子懂个屁,甚么赏钱,这有俩大子儿,你拿去买糖,从速走,再不走老子用这杀威棍打你!”说着挥起手上的棍子做出要打人的架式。
沈溪连滚带爬,摸上院子边的一棵歪脖子树,抚摩着屁股连连呼痛,周氏大喝道:“你下来!”
许先生深吸一口气,目光有些凝重:“小娃儿说的对,你就把……力量的‘力’写下来吧。”
沈溪被打得上窜下跳,屁股上因为送戏本被衙差打落下的伤还没好全,又蒙受重创,痛得他呲牙咧嘴。
老童生点头晃脑:“本夫子岂会冤枉他?见不着就是见不着,老夫年虽老但眼未盲。”
许先生不屑一笑:“你个小娃儿竟然投机取巧,随便让你写个‘力’字,另有这么多花样……莫非你还熟谙别的‘力’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