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晓得,自打出了项氏余孽那档子事,汉帝刘启便命郎中令给刘彻加派了十名郎官,皆是自幼由郎中令奥妙培养的死士,可谓万里挑一的妙手。
长秋宫为未央中宫,乃是皇后所居,椒房殿即为长秋宫的正殿。
南宫公主讶异道:“太子不辞而别,你竟是不恼?”
学员们虽是心有不甘,但确切是打不过教官,百余学员围攻十名教官都没打过,反被揍得鼻青脸肿。如果真手持利刃存亡搏杀,怕是只需五名教官便能够把他们尽皆杀了。
刘彻顿了顿,沉吟道:“不若让仓素领你去切身材验羽林卫的各种职守,如何?”
束发礼上,汉帝刘启倒是费事,连替自家儿子用緫带束发的工夫都免了,直接把刘彻平常戴的那顶紫金束发冠往他早已自行梳好的发髻上一套,插上簪子便算完事。
待得虚年九岁,于该年三月之末,择日剃头为鬌,男角女羁。男童因长年剃发的原因,发量比女童少,故可直接将头发绾聚摆布两髦,形同头顶两角;女童因发量较多,绾聚总角时还需拂髦羁发,再不准披发及肩。
“闹腾?”阿娇掩嘴而笑,点头道:“太子已然离京,现下找谁闹腾去,皇后,陛下还是太后?”
刘寄蓦地精力大振,仓猝问道:“当真?”
刘彻微是颌首,复又出言叮嘱道:“但孤王有言在先,男儿做事当有始有终,需得将仓素安排给你俩的职守尽皆做好了,不成半途而废。”
长安西郊,刘彻领着虎贲和羽林卫,加上诸曹辅兵,将将三万骑,踏上了平坦宽广的京武大道。
刘寄挠了挠头,讪讪道:“自是不会悔怨,只是骑得太慢,闷得慌。”
瞒得还真严实啊!
阿娇见得两人神情,自能猜出她们的心机,颇是无法的自嘲道:“莫非本翁主在两位公主眼中,竟是鲁莽到会因些许小事惊扰长辈的笨拙之人么?”
南宫公主无言以对,便是想要拉帮手,冲阿娇道:“你如何说?”
“嗯,出得京畿便好,入了草原便可散开军阵,任你驰骋。”
南宫公主则是挤眉弄眼,只道她是为脱身而随口扯谎。
待得寺人宣群臣入殿,他们见得高居御座的汉帝刘启时,更是讶异不已,心道本日是刮得哪股邪风,天子竟然亲身临朝了?
“内心自是恼的,但即便怒容满面,也是于事无补,无妨先冷静记在内心,待他返来再细细算账。”
在旁观礼的皇后王娡自是苦笑不得,这父子俩也太随便了,没瞧见老宗正已气得连翻白眼,连胡子都翘了起来。
两人忙是应诺,兄弟俩对军功赫赫的羽林卫本就非常猎奇和崇拜,只是在黄埔军学中,那些教官和参谋鲜少提及羽林校的内幕,任学员们如何哀告,就是不肯流露半点口风。
总之太子刘彻的束发礼办得比平常世家后辈都简朴很多,若非观礼的来宾皆是身份显赫,说是寒酸都不为过。
刘彻身为大汉储君,按说其束发礼是极其首要的,偏生这位太子殿下短长得紧,前些年就已入中心官署协从理政,厥后更是临朝监国,代天子打理政务,便连祭天大典都行过数次了。
虽说刘彻早已本色束发,但礼法还是要遵守的,流程也还是要走的。
刘彻望着两个小屁孩儿垂垂消逝在火线军列中,不由点头发笑,等他们吃足苦头,就晓得从戎兵戈不是闹着玩的了。
这条从长安直抵武威城的沥青大道,见证了刘彻数年来的尽力,他真正窜改了汗青,让匈奴再不敢南下牧马,使得大汉愈发强大,百姓愈发充足,算是没白穿越一遭。
汉帝刘启倒是没有命人大肆筹办,毕竟在他禅位前,还要帮刘彻提早行冠礼,没需求在束发礼上过分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