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刘彻懒得再监控那楋跋子,那些郎卫的职责也就只剩下纯粹的保护了。
刘彻哑然无语。
届时瓦素各若真敢造反,干脆连带他一并清算了!
阿娇自是懒得理睬他,垂着小脑袋,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流淌的河水。
刘彻意犹未尽,他虽不太在乎血缘,可朝臣在乎,大汉百姓在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没事谋事?
过后他也没再多过问,只是偶尔听田胜提过几句,说是那铺子运营得不错,不但将本来租的铺子盘了下来,更在东市三坊和西市六坊皆是开了分铺,闯出不小的名头。
阿娇果是个直肠子,端是好哄,立马转头问道,迷蒙的双眸重新出现了亮光。
刘彻转了话头,问道:“楋跋子经常跑东市?”
阿娇手里的玉勺落下,砸到碗沿,收回清脆的响声。
“你先前真没想要纳她为妃?”
阿娇没好气道;“没怎的,只是俄然想去那河西走廊走上一遭。”
阿娇算是听懂了,皱眉烦恼道:“我迩来不但要读诗词歌赋,还要学琴棋书画,便连骑马射猎的工夫都没了,还要学厨艺么?”
阿娇抬眸,不明以是道:“甚么意义?”
小萝莉本就喜好甜食,又时价隆冬,终是挑选做了甜党。
刘彻蓦地醒过神来,抬眸瞧她,见得那清秀的小脸如墨汁染过般,暗沉得紧。
当啷~~
“豆腐吃法千万千千,这唤作豆花。”
想来还是心态好的启事,毕竟她的两个亲弟弟,汉景帝刘启和梁王刘武,都没活过五十岁。
“哈哈,已是晓得以退为进,不似过往那般莽撞了,不枉我操心写那本《皇后是如何炼成的》。”
过得不久,桶里的水面便结了薄冰,往外冒着丝丝冷气,即便身处四周敞开的竹棚之下,仍能感受清冷很多。
女子与小人皆难养,远则怨,近则不逊,阿娇萝莉克日愈发不怕刘彻,傲娇得紧。
刘彻笑道:“老婆若能学好厨艺,把自家夫君的胃口养刁了,再吃不惯旁人做的菜肴,他便不会在外厮混,整天不着家了。”
刘彻这话算是半真半假,先前他出于想要管束瓦素各,确曾较为正视楋跋子,但跟着瓦素各的气力愈发强大,她的首要性反而愈发低了。
“……”
“天热,没甚胃口!”
“你不会问?有甚不欢畅的不能明说?”
她虽听不明白,却也识得两个碟子盛着的佐料,一碟是菊花沫拌蜂蜜,另一碟是酢菜肉沫拌香油。
尤是此番右贤王领兵进犯武威城,若大汉胜了,瓦素各此后毫不敢复兴反心;如果大汉败了,他必会拥兵自主,以图摆脱汉廷的掌控。
阿娇说完,已是泫然欲泣,却又是倔强高傲的得紧,不想教负心汉看到她落泪,背过身去,抬手不竭揉着鼻子。
“找那弱水,舀上一大缸,带返来给太子日日泡茶,好生洗洗殿下那副花花肠子!”
刘彻满脸谑笑,反唇相讥道:“你就犟吧,动不动就耍性子,迟早吃大亏!”
阿娇讶异的反问道:“你不是派了郎卫看着她么?怎会不知她的行迹?”
八大菜系,那大厨只差个川菜没学,如何也算大汉的七星级大厨了吧?
“呵呵,我乃堂堂大汉太子,哪有闲心管个侯府蜜斯每日做了甚么?那些郎卫不过是派去替护她全面,又岂会事事禀报?”
他出言唤道;“好了,别胡乱发脾气,快给我过来坐下,好生说话。”
阿娇闻言,小脸猛地一沉,狠狠得瞪他,沉声道:“你想何为?”
不过本日听得阿娇提起楋跋子,刘彻俄然福由心至,有了些旁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