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辈体恤刘彻驰驱劳累,且他与阿娇久别多日,想来是急着温存,他们做长辈的也能了解这些小后代的心机,故而并未筹算久呆。
刘彻本欲遣宫婢去内寝请皇后,出来送送长辈,太皇太后倒是摆摆手,显是心疼阿娇,不舍得为这点礼数便累她来回折腾。
刘彻虽出征未满三月,但阿娇可不是甚么母猪,不敢说有沉鱼落雁的倾城之姿,但绝对算得上国色天香。
刘彻近年虽不再拔擢外戚后辈入朝为官,但在别的方面却格外虐待,薄氏外戚如果完整倒了,她们的娘家窦氏和田氏天然能朋分到很多实实在在的好处。
依礼法,宫殿是南北朝向,而御榻是东西朝向,头朝东。
阿娇半信半疑的微微拉起裙摆,伸出双脚,放到铜盆的药汤里。
刘彻沉吟半晌,踌躇道:“朕是怕你睡相不好,如果谁外头……”
他替阿娇掖好被褥,便唤宫人入内清理,让内宰在侧服侍阿娇,便也自行梳洗去了。
刘彻又是将宫人尽数摒退,正待上榻,却微是皱眉。
待他梳洗伏贴,再回到内寝,阿娇却还没睡,显是刚才散了睡意,反是精力起来,躺在御榻上听着内宰给她读话本。
阿娇俏脸微红,羞怯道:“老夫人说妊妇最好往左边卧眠,臣妾想……既然陛下不肯分榻而眠,臣妾得睡在外头,才气让陛下搂着。”
瞧着自家婆娘因清梦被扰而鼓起的腮帮子,刘彻无法的耸耸肩,实际就是这般骨感,贫乏浪漫,大汉天子也没体例。
他虽不是甚么足控,但成熟的男人看女人不止看脸看胸,锁骨和腿部的线条才更是精华,若再加上白净圆润的脚踝和娇俏粉嫩的莲足,那就更是完美无缺。
“都退下吧。”
宫人们皆晓得陛下向来不喜在内寝留下人服侍,没有半分游移的退出殿外,从外头把门闭上。
第一喜,刘彻已然全须全尾的班师回朝,且是大胜而归,她们身为祖母和阿母,放下心头大石之余,更是为此感到由衷的喜好和高傲。
过得半晌,他轻声唤了数名女御入殿,叮咛她们呆在外间,时候往内寝细心看着,若见得皇后踹了被褥或翻到榻沿,便唤醒他。
阿娇倒是不觉得意道:“陛下和臣妾往里头睡些便是了,御榻这般大,还不敷臣妾翻身么?”
刘彻试了试药汤的水温,恰是合宜,便是伸手去扯她的脚。
在坐四人皆是大汉朝现下最高贵之人,自也是最精于算计之人,似阿娇那般憨傻还能坐稳后位的,在历朝历代都是鲜见,何况史上的阿娇还真被汉武帝废黜了。
刘彻挠了挠头,终是拍了拍的阿娇小脸,将她唤醒,扶着她起家用温水漱了漱口,到御榻上躺下。
刘彻既已将薄氏通敌之事抖落出来,三位长辈也不好再究查他坦白阿娇有孕,稍稍又数落了几句话,便没再去提。
她倒非拘泥礼法,不敢让天子帮着沐足,两人结婚数年,她晓得刘彻在暗里无人时,向来不喜讲究这些。
至于帮婆娘洗脚,刘彻也不觉着有甚么跌份的,伉俪本就应相互搀扶。
他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后颈,嗅着那股诱人犯法的暗香,魔爪缓缓深切她的小衣内。
刘彻摆摆手,将宫婢和医官尽数摒退。
第二喜,阿娇怀上龙嗣,且已四月不足,胎位是完整坐稳了,她们更是欣喜若狂。
他进得内侧那副早已烘暖的被褥,往里头又靠了靠,待到手脚和身子完整和缓了,这才掀了阿娇盖着的被褥,谨慎翼翼的将她搂进自个怀里,细心掖好被褥。
“行吧,都依你!”
但是刘彻和阿娇过往的睡法倒是分歧,刘彻睡外侧,阿娇则睡内侧,在他的右手边,盖因两人都风俗右边卧,入眠时恰好让刘彻从身后将身形娇小的她搂在怀里,跟个抱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