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店主啊,小祖宗啊,你这是要往谁脸上争光啊?
裴虎进店时,恰是看到他正用手中的折扇挑逗一名女婢者胸前的衣衿,那女婢者端是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似不敢躲闪,只得似只吃惊的小兔儿,两眼泛着“泪光”任由那少年捣蛋。
军中的年青将官但是很吃香的,尤是囤驻京畿的这些精锐校营,不但将士粮饷丰富,军眷的报酬亦是优渥。
“且慢!”
裴虎微是发懵,随即更是愤怒,心道这凤翔珠宝不是天家财产么,怎的会保护这等肮脏之人?
“民女给官人见礼,官人此来但是要购置些金饰?”
“我不管你是何出身,光天化日调戏民女,就当扭送官府措置,且看你家长辈如何能在天子脚下包庇包庇你?”
若教王妃晓得此事,怕不得亲身把你送到宗正府,好生吃顿祖宗家法!
裴虎眉宇舒展,没有答话,倒是看向那仍在用折扇逗弄着酒保的少年,随即迈步超出火线的掌事,独自走到那少年身侧,伸出大手擒住他的手腕,微是用力紧了紧。
“扭送那边官府,中尉府么?”
塞北之地,东海之上,宣曲骑营接连受命出征,剿灭蛮夷,不管是北地蛮夷还是东鳀蛮夷,朝廷给汉军将士下的军令唯有两字——诛绝!
那少年突是出言禁止惶恐失措的世人,本来因猝不及防而有些慌乱的神情敏捷散去,亦无半分挣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擒住自个手腕的俊朗男人,微微眯起那对丹凤眼儿,似笑非笑道:“你可知我是何身份?”
长安作为大汉帝都,其治当局衙和处所郡县大是分歧,政务归于内史府,决狱断罪却归于中尉府,且这两府的统领范围也不但限于长安,而是统统京畿郡县的直属府署。
诸多独立的小桌台盖着玄色绒布,上面倒扣着透明的浅绿色玻璃罩,玻璃罩内皆是镂金雕银,饰以珠玉的精彩金饰,在摇摆灯烛的映照下,泛着灼目标彩色光晕。
女掌事微是欠身,虽是谦恭,却也没自称奴婢,盖因她是王府女宰出身,除却天家人,甚么勋贵都做不得她的“主”。
大汉民风开放,快意郎君又是可遇不成求,何况面前这男人面庞俊朗,配着那身寒冽气质,更显出威武来。
裴虎身高八尺,少年虽是身材欣长,却毕竟年事不大,也就比裴虎肩膀高些,故是仰着头说的。
“都闭嘴,慌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