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蜨闻他这话,乃点头应是。瑧玉又道:“我那日想了半晌, 又闻霦琳说那边疆景象, 约也将其间事体理清了些许;左不过是三皇子只道同南越合骠国事先已然商定,此一战是千万打不起来的, 却并未想到那两国今后背信弃义, 一朝交兵, 却打了一个无筹办之仗,教人杀得措手不及。”
宝琴瞧着这酒嫣红敬爱,笑道:“这是那边买的?他日也教我哥哥去买些返来。”黛玉也笑道:“却未曾见过用石榴酿酒的,公然好个想头,瞧着也都雅得紧,却不知尝起来如何。”
黛玉闻言忙道:“了不得了。不过阿姨一日不在家,你竟带着我们吃酒顽笑起来,看我不告状去。”宝钗笑道:“你尽管告去。一会子吃起来,我先灌你一杯,到时纵你同妈说了,也要问你一个从犯。”说着便唤了莺儿来分付,不过一时便摆了几样精美菜肴上来,公然有一小坛石榴酒,莺儿上来开了油封,往几个玻璃杯里斟了。
宝琴笑道:“好吝啬!就这一小坛,只怕不敷我一小我的。好歹再多给些。”宝钗道:“原是我不知这个到底好不好,是以未曾多做,就只要这些。待来岁石榴下来的时节,我多多地做了再给你合你林姐姐。”宝琴闻言只得罢了。一时几人吃酒谈笑,又行了一回令,方才撤去席面,又掷骰子顽笑不提。
宝琴毕竟幼年,闻宝钗如此说,鼓掌笑道:“如许最好,我们本身热烈。”宝钗笑道:“恰是。一会子我们也行起令来,你若行得不好,先罚你三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