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宗抖了抖手里的邸报,道:“要不然这内阁议事的内容,如何会明发在邸报上。”
丢开改制的事儿不提,孙绍宗又从邸报里,翻出了几个宦海花边,筹办当作明天集会闲谈的谈资。
孙绍宗盯着那邸报研讨了好久,最后终究得出了一个结论:不管如何,都不关本身鸟事!
一起无话。
等回到了自家府邸,还不等进门呢,便听下人忐忑不安的禀报说:家里来了两位龙禁卫的军爷,已经侯了小半个时候了。
卢剑星和沈炼对视了一眼,很有些难堪的道:“不瞒大人,因老三的事儿,我们兄弟二人也吃了些挂落,现在已交卸了手上的差事,至于今后如何安排,却一向没个动静。”
当然,找上孙绍宗的,根基都是无依无靠的豪门后辈,以及对刑侦感兴趣的另类文人,那些官宦后辈们,临时还瞧不上他这条细腿。
是以广德帝筹办把实职的骑都尉、都尉,改成前朝用过的千户、百户,至于批示使的爵位,则以轻车都尉代替。
顺天府毕竟不比别处,天子脚下鱼龙稠浊,权力一定比得上浅显府衙,费事之处却要多了十倍不止。
这话说的尽是苦涩,倒像是感同身受普通。
因而便寻当值的林德禄交代一声,独自分开了顺天府。
孙绍宗笑道:“放心吧,且不说这事儿还没成,就算真定下来了,直隶总督也不会随便插手,我们顺天府官员的升迁变更。”
周达一听这话,倒是顿足捶胸道:“河北若当真改成直隶,我们顺天府也是要划归直隶总督统领的,届时五品以下官员出缺,可都要由总督府遴选奏批!”
新任的总督凡是不是个傻子,就不会主动插手顺天府内部的琐事,最多也就是在触及大政目标时,以上峰的名义要求顺天府共同罢了。
孙绍宗稍觉有些惊奇,按说钱宁已然是死无对证,以秦克俭的聪明,应当不会让人抓到实锤才对。
孙绍宗也懒得跟他解释,随便挥了挥手,便让他躬身退了下去。
当然,对于那些顶级世家而言,影响倒不算太大,毕竟那些家属不是有大佬在朝堂上撑着,就是宫中有朱紫搀扶,别说是头上顶着虚衔,即便是个白身,也一样能横行无忌。
龙禁卫的人?
不过这兄弟二人的才具、操行都还过得去,身上又没有太多的牵涉,如果施以恩德,今后倒也能当个助力。
因而他忙也表决计道:“我兄弟二人如有出头之日,绝忘不了大人的种植!”
眼瞅着内里天气已经不早了,特别今儿程日兴帮手聘的女先生,还是头一天上门给香菱讲课,孙绍宗也想归去瞧个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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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已经定下来了吧。”
官方的抱怨那就更多了,各种民谣小段层出不穷,气愤的、调侃的、自嘲的……
比方都尉、骑都尉这类,除了军中的实职以外,勋贵后辈们身上也多有近似的虚衔,比方甚么骑都尉、云骑尉、都尉等等。
这到底是广德帝成心,要慢慢减弱勋贵的影响力呢,还是纯真的,只想肃除勋职与实职的弊端罢了?
豪情他们此次是上门乞助来的。
果不其然,分宾主落座以后,卢剑星并没提起钱宁之事,只说那秦克俭因为涉嫌包庇下属,已然丢官罢免,被放逐到了云贵山区。
周达走后,孙绍宗又细心翻看了那邸报一遍,发明除了河北改直隶这桩大事,军队里仿佛也在酝酿着一些鼎新。
或许对下一代会有影响,不过几十年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
这倒是成心牵线搭桥,让他们跳槽到巡防营的意义。
本来他是在担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