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虽经常在宫中值守,但一有假期便会返来,偶然去庄上逛逛,偶然去山里登山赏景,不在时也有陈玥陪着,一道读书、做针线。偶尔也随陈夫人出门赴宴,偶然也会下帖子邀姊妹们过来聚聚,过得甚是安闲。
到了正院,却鸦没雀静的,小丫头也见了,不由心中迷惑,莫非气候太热,都偷懒去了?
紫菀这些日子以来经历多了,那里还不晓得他在想甚么,忙跑到门口,离得他远远的。
那般精美的衣裳,也不知费了多少工夫,众夫民气中都恋慕不已,如此孝敬又体贴的儿媳妇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
紫菀便命人送了两千两金子去林家,交给了林璞,让他代为摒挡。
李氏是过来人,见状那里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本来另有些担忧,现在晓得女儿在陈家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心,心下才松了口气,也非常高兴,笑道:“看来姑爷对你倒还好,你日子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次日陈珩公然带了紫菀去了庄上,种菜、摘花、垂钓,泡温泉浴,都快玩疯了,直顽了一整日,日暮时分才返来。经了这么些日子相处,伉俪俩也更加甜腻,全没了最后的陌生客气。
陈珩拥着她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扶着她的秀发,道:“这些日子在家里也怪闷的,我在西山脚下有一个温泉庄子,内里种了很多花草,现在桃花开的恰好,明日我带你庄上去逛逛如何?”
这些东西在市道上只怕十万两都买不着,想来都是甄家那几家人家收藏密敛的宝贝,现在紫菀买下来却只花了两万两,实在让人感慨。
紫菀便道:“我那边另有好些银子,正想着置些农家财产呢,既如此,一会子就打发人送来,烦劳大哥哥帮手摒挡些。”
紫菀深思了半日,才想起这是林璞的声音,这才晓得陈珩竟是带本身来了林家,心中一甜,只是想起他方才那模样,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此人搞得神奥秘秘的,还觉得是去甚么处所呢,让她白担忧了一场。
紫菀初时还点头,待听到他说教诲子孙等语时不由红了脸,横了他一眼。
这等抄没的财物发卖时的代价都要比市卖的低四五成,向来都有很多人家都争着买,只是紫菀仿佛并未听到这方面的风声,心中迷惑,放下便问了出来。
紫菀的压箱银子便有十万两,另有客岁年前田庄和商店送来的租子也还没动,一向闲置着未免可惜,现在既有这个机遇,天然不能错过。
这婆婆与儿媳夙来是天生的仇敌,不互斗就谢天谢地了,还想得儿媳妇亲手做的衣裳?
甄家被抄,连带着很多凭借甄家的人家也一并被发落了,这几个月来被抄没的人家便有十几家,东西都堆满了户部的库房。
仿佛没走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陈珩让紫菀在车中坐着,本身却下了马车,只听得他与人说了甚么,说话那人的声音却极熟谙。
转眼又是春季,黄花满地,丹桂飘香,不知不觉紫菀已嫁入陈家半年多了。
一时清算安妥,两人登了马车,期间紫菀如何威胁利诱陈珩都不吭声,让她更加猎奇起来。
如果别人天然想着尽快争夺管家理事之权,但紫菀并不如此想,陈夫人现在还年青,并不想放下管家的权力,她若死力图夺,只会让婆媳干系严峻。
特别是甄家,历经百年,地步房舍商店古玩珍玩多不堪数,此时被抄,那些都入了官,被作价发卖,卖力此事的恰是户部。
回府后紫菀把李氏所说之事奉告了陈珩。
这日,紫菀看院中的桂花开的极好,便折了两枝,用连珠瓶注水插了,亲身给陈夫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