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子,世人都吃得差未几了,夏至便说可贵今儿来的这般齐备,不如一道抹骨牌去,世人闻言都应好,都齐往夏至屋里去了。
见桌上这些菜都是本身平日爱吃的,不由一怔,随即心中一暖。
林母闻言,也对春雨等人笑道:“非常,你们都去罢,且好生乐一乐。”
林母亲目睹了那癞头和尚的神通,闻言便摇了点头道:“依我看,那癞头和尚竟有些道行,只怕不是凡人,他说的那些话怕是大有深意。”
林如海本来是担忧她小小年纪太故意计,有些不放心,但自从紫菀进了林府,却一向本本分分,从未生过甚么心机,现在看来倒是本身多虑了,这孩子固然心机深沉些,赋性倒不错。
贾敏回道:“张妈妈和雪雁在跟前伏侍,保哥儿那儿我也去看过了,奶娘喂了奶,这会子也已经睡下了,奶娘丫头们都看着呢,老太太放心。”
林母闻言方点了点头,想起今儿的事,正欲说话,见房中丫头婆子们都在,便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罢,让我们安闲说话儿。”
春雨一想也是,便道:“好了,那些疯话不想也罢,你也别理那些妈妈们,她们是闲着无事,好轻易得了桩消息,天然是猎奇得紧,群情两日便完了,你只当看不见便是了。”
春雨正端了茶给林母,听了这话,便笑道:“让清荷mm她们先去罢,我且在这里伏侍着,不然我们都去了,老太太这里可如何办呢?”
林母便道:“那和尚说是有怪杰扰乱了天机,又有文曲星相护,这才改了我们家的命数,如此说来,怪杰是指紫菀丫头,文曲星指的又是谁呢?”
春雨觉得她是在想那癞头和尚的话,她也深思了好久,闻言便道:“也是奇了,那癞头和尚也不知是那里来的,怎的见了你以后就吓得那样,还说了那么些疯话,实在让人摸不着脑筋,到底是甚么意义?你听明白没有?”
世人回了院子,大厨房早得了话,宴席已经备下了。
见林如海点头,沉吟了一会,便道:“既如此,我们当初说的那事也能够动手办了,现在你可有甚么好的人家?”
说罢拿了大衣裳给她披上。见紫菀仍旧呆呆的,半晌也不说话,与昔日大不不异,心中也有些迷惑起来,便问道:“你今儿是如何了?,既不是身上不利落,怎的没精打采的?这会子也不梳洗了,只坐在这里发楞做甚么?”
春雨见状心头一松,走畴昔拍了她一下,笑道:“你这丫头,方才神采那样差,我还觉得你真病了呢,本来在这里发楞,这会子又未几穿件衣裳,明儿真抱病了看你如何办!”
贾敏闻言便道:“也不知为何,我听了那和尚的话后老是有些不安,依我看,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若他说的是真的呢?我们早做筹办,总比到了跟前手忙脚乱的好。”
偏今儿是黛玉生日,世人都在,本身也不好提早离席,只得临时坐着,只是用饭的胃口却没了,胡乱吃了点东西,也不知是甚么味道。世人都在谈笑,一时也不留意,唯有春雨看在眼里。
本来这边小花厅内也另开了几桌,是给府里有头脸的管事媳妇和妈妈们备下的,此时又加了两桌,另上了酒水菜馔,清荷、寒梅、绿漪、春雨、紫菀、菡萏、夏至、绿萼八人坐了一桌,碧兰、翠袖、绿竹等八人坐了一桌。
回了屋里,不见人影,进了里间,才看到紫菀坐在床上,身上只穿戴红绸小棉袄,双手抱膝,坐在那边发楞。
春雨见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不由笑了,道:“莫非看着就能吃饱了不成?快坐下罢!”说罢按着紫菀坐下,装了满满一碗碧粳米饭,又拿了筷子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