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只觉她是因着年事太小记不清了,现在晓得了这背后的原因,却叫民气如刀绞。
慕容乃至抱起棋盒,往那小柜子里放。林玦便说:“你坐罢,不必很拘束。我们本日叫你过来,是有些话想要问一问你。”
慕容乃至嘲笑道:“我还是不信,你就没见过比欣馥好的?”
石婆见他们只是问这个,心下松了口气,接着道:“莲溪进了林家就是深宅大院里的大丫头,林家又不常买人的,便是买人,我也不能见到她,故而竟不晓得她厥后改了叫甚么名字。只是听闻林夫人极喜好她,叫在房里服侍的。”
那石婆心下一凛,忙笑道:“本来是林家的哥儿,怪道外头人都说林小公子生得漂亮出尘,不是平凡人家的能比的。我本日见了,公然比潘安还俊上三分呢。大|爷年纪小,又不管后宅里的事的,想必不晓得。宅子里的丫头,凡是买归去了,或是给了人了,都要改个名字,以示跟了新主子了,不好再想着畴前了。莲溪那丫头我是记取的,确然是卖进了林家,林家的夫人听闻也是个心慈的人,待她极好。”
慕容乃至“唔”了一声,眯着眼看石婆。
“你的心原也不在这上头, 如果不然,你一早胜了我了。”
慕容乃至回道:“叫她讲讲那丫头的模样就是了,有甚么特别的处所,说出来。摆布在你们林家宅子里,还能飞了不成?”
林玦并上慕容乃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在对方眼里搜索出疼痛来。整颗心如同被人摘下来在热锅上灼烧,汩|汩流出一汪碧血来。两汪碧血里写着怜惜,更映着千刀万剐普通的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