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罢了,李锡琮已抬头笑起来,“快些住了罢,这话听着倒霉。人家是口蜜腹剑,我倒是刻毒凶险都写在脸上,怨不得今上不喜,兄弟多嫌,该死一世清冷,孤家寡人。”
李锡琮轻笑一声,摇首道,“周氏长女的太子妃位,并没那么轻易得来。东宫虽才调平常,却自夸仁人君子,他也确实在以君子之道立品,凡事讲究光亮正大。只怕他会是第一个反对这桩婚事之人,启事也不过乎沽名钓誉这四个字。”他略一停顿,伸手向上指了指,又道,“天心于此中也必有考量,这位子的人选并不是单靠谁阵容旺,或是家世强,便能成事的。”
唐志契略做思惟,便也明白此中关隘,又问道,“那么皇上可曾言明,何时令王爷去国就藩?”
唐志契有些不解道,“王爷为何不力阻,莫非竟不怕皇上是以心存顾虑,令局势横生枝节?”
唐志契想了想,问道,“皇上向王爷扣问对末将之观点,不知王爷当时作何应对?”李锡琮淡笑道,“我只要力劝,没有力阻。不过适应天心,顺其天然。”
唐志契亦点头道,“幸而王爷在甘州时已得成秉笔手札,知悉东宫成心削藩,提早摆设应对。不然真到了那一日,说句不入耳的话,也只要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