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琮见他俄然一本端庄地施礼,不由一晒,伸手指着他,道,“你愈发会算计我了,饶是如此,还叫我挑不出错处。”
唐志契有些不解道,“王爷为何不力阻,莫非竟不怕皇上是以心存顾虑,令局势横生枝节?”
李锡琮睨着他,笑问道,“那依你说,该当如何措置才好?”梁谦打量他一脸调笑,不由轻哼一声道,“王爷心中明镜儿普通,却来问臣。臣冷眼瞧着,她也算个端方本分的,何妨汲引到底,权当酬谢她这一回不明就里的和您搭戏,于您到底也没有甚么丧失。”
唐志契亦点头道,“幸而王爷在甘州时已得成秉笔手札,知悉东宫成心削藩,提早摆设应对。不然真到了那一日,说句不入耳的话,也只要坐以待毙。”
李锡琮挑了挑眉,“如何,我叫她去书房服侍,原是贬黜,不是汲引?”旋即不耐道,“你内心想的事,我没心机成全。此事就这么办,不必再费唇舌。”
唐志契笑赞道,“王爷公然知己知彼,东宫的心机一早已被王爷知悉。如此,末将便在京师放心完成王爷交办之事,定当竭尽尽力,不辱任务。”
李锡琮当下站起家来,举手回礼,亦慎重点头道,“承筠谷警告,孤王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