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醒来,想到前一天的颓废胆怯,很感觉耻辱。“我的安宁和幸运遭到了威胁。”他的确就要写信给总查察长,要求制止看望,“如果富凯来呢?”他想,“如果他特地赶到贝藏松来,却见不到我,他该是多么痛苦啊!”他或许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想到富凯了。“在斯特拉斯的时候,我是一个大傻瓜,我的思惟没有超越我的衣领。”想起富凯,他越来越觉难以放心,越来越是打动心软,在屋子里不安地走来走去。“我现在真正降到灭亡的程度线下二十度了……如果这类软弱增加,倒不如他杀了事,如果教马斯隆神甫和瓦勒诺之流见到我像个村落塾究似的怕死,他们必然欢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