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妆长歌 > (十)握着衷儿的手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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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突然一花,那丝笑意变更了几番,仿佛是在讽刺我。

我咬牙凝神,说到底,说到底是你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

这我倒是冤枉了,我不过是感觉谢玖费经心机的这一招委实算错了。也难怪,她不过是贩子屠夫出身的贱奴,不过靠着一张楚楚动听的皮相才气到我跟前来兴风作浪,可我背后倒是盘根错节的朝廷权势,我要她死不过反掌之间,可她要扳倒我?

我帮他正了正冠,又叮咛他:“一会儿入宫,父皇若问起来你不知该如何答就乖乖说不会,晓得么?多说多错,不要惹父皇活力。”

我微微怔了一下,衷儿那双清澈透明的眸子映进我眼中,悠悠然的,泛着一抹笑意:“阿姐,你的心机可向来不在这儿,对不对?”

衷儿笑道:“每归去家宴,都感觉女眷们个个儿都都雅的很,可详细穿甚么戴甚么倒也没人在乎。阿姐你是太子妃,何必去同她们争这些?”

到底是贩子屠夫的女儿,下作成这副模样,委实令人笑掉了大牙。

“阿姐,你在想甚么?”衷儿一面逗着昭容,一面猎奇地眨着眼睛问我。

她仿佛是觉得我内心有恨,又要大开杀戒了。

我也不好再推,却还是少不得问一句:“诸位王爷也去么?”

那是一个极冰冷的夏季,彼时我已生了一女,两岁年纪,走路还不稳,跌跌撞撞地坐在衷儿身边陪着她父亲听张泓讲故事,瞧那模样似懂非懂的,也不知到底听出来没有。

我跪在佛堂里头做模样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侍女见我双手合十,闭目念佛时唇畔不由自主出现的嘲笑,吓得将手里的斋饭往我身后架子上一搁,福身辞职。

我久违地鼻尖一酸,摸了摸他的脸,毕竟也没说出甚么来。

衷儿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将昭容从我怀里接畴昔了,昭容的模样像极了衷儿,瓷娃娃似的,这倒令我长舒了一口气。女人家若天生我这副模样,长大了怕是要记恨我。

家宴客气,少不得要见见那些心胸鬼胎的诸位皇子亲王。司马氏效仿周礼,大肆分封诸侯王,只是我却瞧着非常不当。诸位诸侯王手中权力多余,不免架空皇权。等衷儿上位之时恐生异心,实在该好好清理一番。

我坐了一会儿,感觉衷儿说的也有几分事理。毕竟我这副尊容即便珠玉加身,华服锦衣,顶多也就算个雪中送炭,莫非还能逆转乾坤不成?

可这孩子,究竟是真的心智不全,还是过分粉饰?

我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就按殿下的意义办罢。”

谢玖沉不住心性,成不了大气候,反倒是卫家虎视眈眈,卫瓘又视我父亲为眼中钉,我少不得将心机都搁在了卫家上。

我心底出现一股凉意,死死地凝睇着那一双过分透辟的眸子,想从里头瞧出甚么来。

衷儿戴了金冠,披了一件厚重的银狐毛大氅,还是冻得两颊通红。

谢玖,你还是来世早早投胎的好。

外头飘着鹅毛大雪,屋里笼着烧的热热的火炉,炭烧的通红,小桌案上搁着三盏浓烈的奶羹。侍女垂首立在帐外,奶香同熏香满盈在四周,袅袅地窜进鼻子里。

我厥后派人去宫里头探听,传闻谢玖因着此事非常不痛快,在宫里砸了好些珠玉器皿。

所幸,我一个月日日不竭地跪下来,又有我贾家同杨家从朝廷中调停,皇后也不时吹吹枕边风,陛下毕竟也就只做了模样,罚了我的薪俸,将衷儿放回东宫,这事儿也就了了。

我笑了一下,搭着侍女的手起家,我不信佛,自让他笑罢!世人皆道我佛慈悲,可他若当真慈悲,又如何不宽宥于我?我如果生的一副谢玖那样的皮相,又何必如许处心积虑,夺位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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