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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时候的流逝,江若宁早已经将新郎给忘了个干清干净。
江若宁道:“要过年了,你也得穿好些,腊月二十九,三哥会来接我们的。这是用家里的旧赏改制的,你缝的那身能够与这身换着穿。”她指了指一边的红漆盒子,“我明天出去买了几对绒花,又买了几对银耳坠、银钗子,你挑一对绒花、再挑一对银耳坠带。”
“是。”
“蜜斯……”
“以是,我决定不去了,哪怕是开罪了他也不去吃喜酒。五两银子的红包,谁包得起……”
有几个熟悉的女人一见到江若宁,便甜甜地唤着“宁姐姐”。
红帖儿……
另有官媒署的《婚书》为证。
赶在头一天,江若宁便置备了很多年货,大燕百姓们凡是家道略好些的,每年都会买上几一挂鞭炮,从五十响到五千响的都有,青溪县响数最多的只得一千响,五十响的鞭炮三文钱,一百响六文钱,二百响的十文钱,江若宁便买了五挂二百响的,年节吃的猪肉、年节吃的鱼、又有一袋白米、大半袋子白面,更买了二斤茶叶、三斤糖果……
替人新娘的她,竟然与一个不晓得名字的漂亮新郎结婚了。
“啊——”二妞面露诧色,家里日子艰巨,她虽也会女红,却不如江若宁的好,她宁肯干力量活,也不肯埋头做女红。
二妞亦穿戴江若宁给她缝制的假二件衣裳,头上戴着都雅的粉色绒花,给平常小户人家的面子丫头普通,清算得干清干净,暴露一张清秀的面庞。
江若宁只得把猫狗托给了邻居照看。
二妞不识字,就看到上面有一个银闪闪的“囍”字,便觉得这是请人吃喜酒的喜帖,压根就没往《婚书》想。
彼苍啊!谁能奉告她,她本年是不是犯了太岁、煞星啊。
只是“被结婚”的愁闷却时不时困饶着她,幸亏青溪县没人晓得她已结婚。
“那馋嘴猫不捉老鼠,竟日就想着吃鱼,休理它,一会儿怕是又弄个浑身湿透。”
还稀里胡涂,在十三四岁的如花妙龄就成了人\妻。
她不记得有谁送了甚么请柬儿。
原觉得,买她的是小户人家,能吃饱饭就不错,不想这蜜斯待她还真好,自来只要丫头给蜜斯做衣裳的,哪有蜜斯给丫头做衣裳的事理。
二妞惊道:“吃喜酒要五两银子呢,二妞才值六两银子。”
这是甚么人啊,口气不小,五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