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民气。教养千年,莫说百官、朝廷,即便天下万民谁不坚信,王者,受命于天?”
宋扬灵俄然不说话了。视线有力地垂下去。孟昱的意义,她懂。
世人将改朝换代,女帝即位作为一桩别致事来谈笑。
她执掌朝政,又总有人指指导点,牝鸡司晨,妇人之见!
对着她,轻松而愉悦地一笑。笑得眉眼弯弯,有如东风:“你不是吕后,亦不是则天天子,她们没做的,为何你也做不到?毕竟你的身边,有我啊。”
“哪能一样吗?你见过几时母鸡不下蛋,专管打鸣了?”
“可不是亡了么?国号都改了,天子都换姓了。”
“哼”,宋扬灵冷嗤一声,不觉得意:“紫气红光,还不是高低嘴皮一碰,闲磕出来的诬捏。我马上就能叫钦天监上奏说天有异象。”
蔺睿王朝至幼帝由康至,鼎祚三百余年。
是多久,再没见过她这般脆弱又逞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