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菁被徐老太太说的脸红不止,想起这几日徐思安自是日日夜夜都卖力耕耘,她现在身子还软着呢,更加就无言觉得,只好和老太太又闲谈了几句,推说外头又事儿便又告别了。
赵菁笑着摇了点头,过了穿堂门,就到了锦辉阁门口了,便笑道:“至于为甚么,我也说不清楚,宝哥儿想晓得为甚么,还要亲身问先生去。”
宝哥儿这会子掏知了也掏得无聊了,正愁没人跟本身玩,闻声赵菁这么说,二话不说就开口道:“舅母是说真的吗?我能在外头偷偷的看一眼吗?”
赵菁瞧见他小脸都涨得通红起来,眼泪都在眼眶中转来转去的,徐老太太便转过身去,伸手抚摩着宝哥儿的脑袋道:“好了,老祖宗有事儿,不陪你玩了,你跟mm玩,或者跟丫头玩也一样的!”
“长姐都已经探听过了,想必是没错的,我那里敢看他,不过就是低着头罢了。”
“母亲。”赵菁去炕边上扶着老太太站起来,两人往中厅坐下。徐娴和齐芯蕊已经走了,徐娴是本来就不晓得如何给徐老太太逗趣,至于齐芯蕊,赵菁也还没摸明白她的心性,少不得还要检察一阵子。
徐老太太听了这话拧了拧眉,她过上如许的好日子,可全赖了老侯爷争气,现在徐思安也出息,她自是老封君一样的过着,可这好日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都是徐家的爷们豁出了命去拼来的。她顺着齐嘉宝的背影探着身子看了一眼,皱眉道:“你也来当这说客了,我晓得你们现在是伉俪了,一条心,就想着把宝哥儿从我跟前弄走,我今儿就落下话来,等你们给我生了小的,我就把大的给放出去,反正也就这一年半载的事情了,他现在也不过才五岁,还等得起!”
“我晓得他,他不敢跟我置气,便单独生闷气去了,对吧?”老太太在这上头却还挺聪明的,低头喝了一口茶道:“他和他老子一个脾气。”
“当然能够了!”赵菁捏了捏他的笑容,和奶娘说了一声,让他把知了都放走了,牵着齐嘉宝的手便往外院去了。
赵菁说道这里只顿了顿,抬眸瞥见奶娘跟着齐嘉宝出了院子,这会子气候热了,外头知了叫了起来,他约莫又是去掏知了的。赵菁也没有拦着,只持续道:“可若就如许过一辈子,将来他的儿孙,又能希冀谁呢?毕竟是一代不如一代的。”
“都是在侯府里头,哪有甚么外院内院的别离呢!只不过外院里男人多,女人家平常不能出二门,以是才如许分一下,宝哥儿今后大了,也是要到外院来的。”
齐芯蕊听了这话心中悲悯,却也忍不住擦了擦泪道:“老太太为人是极好的,只是今儿为了宝哥儿的事情却和侯爷争了起来,这原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想着去抱宝哥儿,也许也就没有这么一出了。我才来这儿头一天就引的他们不欢畅了。”齐芯蕊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实在赵菁也为这事情头疼,她之前是侯府的女先生,或是峻厉些,或是慈爱些却也能拿捏恰当。现在成了齐嘉宝的舅母了,她本就是一个喜好孩子的性子,反倒一时候也狠不下心机来管束。
那头紫薇苑里,齐芯蕊也正倚在次间的炕上落泪,丫环们都不在房里,唯有跟着她一起来的一名姓钟的老妈妈在。瞧着自家蜜斯悲伤落泪的模样,也忍不住安慰道:“想当初老爷夫人都健在的时候,是多么宝贝女人,谁晓得齐家竟落得如许一败涂地,女人要这般的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