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眉毛微挑,道:“晓得了。”
都过这么久了,苏绿檀想,他必定消气了很多,此时报歉应当恰好。
钟延光绕过桌子,旋身瞧见苏绿檀脸上莫名的笑,道:“笑甚么?”
朝外看了一眼,雨仿佛下大了,这个时候,苏绿檀应当已经走到荣安堂了吧。
夏蝉接话道:“书房那边不是有两个在外服侍的诚恳丫环么?”
苏绿檀道:“夫君你不看吗?”
夏蝉晓得劝不动,便只好拿上披风跟着出去了,一边儿打伞,一边替苏绿檀提着裙子。
苏绿檀抬手道:“你们吃你们的,我去送了东西就出来。”
钟延光想起苏绿檀说过书房喂食的事,目光微顿,道:“没有。雨要下大了,快些归去吧。”
苏绿檀扯着嘴角点头,道:“好吧,我不打搅你了。”
“会。”钟延秃顶也不抬。
苏绿檀摇首道:“没甚么,夫君饿不饿?如何早晨不归去用饭呀?也不派人来知会一声,害我一向担忧。”
苏绿檀进屋脱掉披风,道:“也是,算了算了,开膳,不等了。让厨房再做一份菜备着。”
钟延光又顺手扔在了桌面上,道:“有空再看。”
夜里来了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停,涨满有枯莲的水池。
钟延光点头,目送苏绿檀出门。
苏绿檀让夏蝉也留在这里,她本身打了伞往书房内走去。
这封信到现在都还没启封。
然,钟延光没听错,有人拍门了。
拿起信,钟延光道:“这个?”
黄叶辞柯,芙蓉开彻,红叶飘零。
正抬手筹办拍门,门就开了,苏绿檀一拳头捶在了钟延光的心口上,讪讪一笑,替他拍了拍肩头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夫君,这么晚了还没用膳吧?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苏绿檀提起脚尖蹭地,道:“必定有……”
苏绿檀摇点头,提起食盒道:“他必定为了中午的事恼我了,我得亲身去才行。”
苏绿檀点一点头,嘟哝道:“是不是下雨了书房没有伞。”这个天气了,钟延光还没过来用膳。
钟延光听不见脚步声了,才放下公文,提起食盒筹办去圆桌用膳,这一下子,就瞥见了苏绿檀落下的披风。
夜雨还在持续,已经有下大的趋势,聚精会神的钟延光仿佛听到了悄悄缓缓的脚步声,他闭上眼揉揉耳朵,思疑本身耳朵真的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