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阿谁卖花妇!早不卖花,晚不卖花,恰幸亏这斗花会之前弄株谁也没见过的花来卖。客岁斗花会上李记饮恨在张记的一株绿萼梅上,卯足了一年的劲要在本年的斗花会上找回场子,偏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李记的后堂里头,李掌柜好笑不出来。
他这话字字都是为着竹枝好,竹枝又岂会听不出来?感激地冲着小福笑了笑,竹枝低头去后厨洗碗了。
中间几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戳了戳常日里跟李掌柜干系最好的黑脸男人,表示他上前说两句解得救。黑脸男人摸摸脑袋,硬着头皮说:“掌柜的,要不还是去找阿谁妇人的吧?”
竹枝满头雾水,不过瞧着小福给本身使的眼色,模糊感觉跟本身有干系。
小福忙道:“也不是怕甚么。别人家还好说些,阿谁李记的掌柜,早些年就是街上打斗打斗讹诈乡邻的混子一个,如果让他把你扒拉出来,又叫你去找阿谁花儿草儿的,你说该如何办?再说了,人家寻花的熟行都没能弄出来,你一个妇道人家随随便便就从青牛山搬了两颗出来,这不是让他们颜面扫地么?李记的掌柜可记恨得紧,如果被他撞见,少不了又是一番纠葛。你还是到后院去,这前头我一人也能照顾得来的。”
待进了门儿,低头一想,可不是么?青牛山,神草……哎哟喂,莫非是说的本身卖的那两株墨兰?
花市上头当街卖花,却被县令夫人给买了去。小小县令罢了,哪个驰名号的花草铺子背面不是有人的?可这位县令不太普通,定国的端方,县令三年一任,最长任期不得在同一处所蝉联三届,现在这位已经做了五年,说不定下一任就会换人。可这一名走的是岳家的门路,传闻县令夫人是大有来头的,等闲的闲散勋贵都获咎不起,何况青阳的地头蛇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