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翻开,吱呀一声,立马吸引了玉嬛的重视。
他仍长身站在檐下,仿佛暴露了个对劲的笑容,却在谢鸿回身告别的刹时收敛,拱手为礼,一派端庄内敛的姿势。
梁靖又道:“秦骁刺杀失利,不知是否还会有后招,这段光阴我便留在府里盯着,谢叔叔也别跟旁人提起,好么?”
待玉嬛过来,便又叮咛,叫她这些天别往府外跑,若跟冯氏出去赴宴,旁人问起此事,也须闭口不言。
“说不准。”谢鸿漱口毕,见玉嬛还站在身后,小面庞带着点笑容,便抚着她头发浅笑道:“这事儿爹会安排,你也别愁了,听话点,让你娘省费心就成。”
客院里,梁靖刚用完早餐,见一家三口齐刷刷过来,便朝谢鸿作揖。
谢鸿临时不知梁靖秘闻,将他瞧了半晌,终是一声感喟,暂未多言。
他当然晓得梁靖,十数年前就晓得,只是梁靖十岁入京肄业,随后又游历各处,参军边地,甚少回府。他又是三年前才到魏州为官,两人一向没见过面,更无从晓得他弱冠后取的字。
而那人脱手相救后边飘但是去,杳无踪迹,实在奇特。
梁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旋即道:“是,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难不成,教唆秦骁的真是那位?”
武安侯爷也在那以后江河日下,现在抱病在府,虽居侯位,却懒问家事。
梁靖还是那副清冷姿势,微微躬身,“多谢大人。”
只不知这晏平究竟是何身份,掩门密探了半天,竟能令满脸笑容的父亲面露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