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花媚玉堂 > 30.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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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令嫒,尊夫人也是。”陈九扯着嘴角,暴露白花花的几颗牙齿,笑容格外阴沉,“将军在狱中吃穿不愁,她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如何——李湛没奉告你,他帮你庇护的妻女,早已不在尊府?”

明月高悬在半空,将满院景象照得清楚——屋檐下,一个简朴的包裹被吊在横梁上,里头装的应是轻软之物,偶尔随风微晃。站在甬道看畴昔,活像是在城楼吊起来示众的犯人,显眼又放肆。

“娘。”玉嬛起家相迎,扶着冯氏在藤梯凉凳中坐了,端过那盘荔枝放在矮几,“这么热的气候,我还当你歇午觉没醒呢。”

秦骁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发觉有东西丢在身上,当即惊醒坐起家子。

秦骁攥紧拳头,沉默不语。

说罢,没再逗留,也不取那信物,竟自回身走了。

两今后永王会审,梁元辅和随行的刑部官员坐在身侧,审了小半个时候,秦骁却愣是死咬着不肯说,既不供出真正主使,也不往东宫泼半点脏水。

阴沉笃定的声音,如铁锤精密而用力地敲在心头,扯破统统的粉饰。

现在,她正坐在窗边,就着乳白细瓷瓶里晚开的芍药,渐渐地誊抄碑文。

秦骁盯着荷包和陈九手里的另一件信物,目光骤紧,旋即添了阴沉气愤。

端五那日的刺杀案虽由永王亲身过问, 但卖力看管监狱的还是本来那波人, 因梁家对永王府忠心耿耿,永王也没在内里安排眼线。

现在客院空着,她想听故事都没人讲了。

……

梁靖看了半晌,皱了皱眉,深沉的眼底却掠过笑意。

供出真相,谈何轻易?既然上了贼船,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即便供出了永王,临时保住了妻女的性命,等此事风波畴昔,他哪还能逃得出永王的天罗地网?不管哪条路,等候在绝顶的,仿佛只要一种成果。

那是女儿的贴身之物,这些年半晌不离。

这回取走的是贴身信物,下回取走的,恐怕真就是妻女的项上人头。

现在秦春罗的荷包落在此人手里,她的处境不言而喻。

梁靖悄悄站了半晌,走到跟前,见屋门的铜锁安稳,便翻窗而入。

玉嬛内心感喟了声,将那纸条拿归去夹在书里,偶尔去后园闲逛,瞧见那空荡的客院,也只剩自哂的笑。回到东跨院,日子还是流淌,虽说刺杀案悬而未决,少了被恶人盯着的提心吊胆,便能舒畅很多。

太子位居东宫,陈九也是历练数年的妙手, 天然有手腕寻个空地,趁着深夜没人的时候, 跟秦骁说几句话。

纸条落在玉嬛手里,白纸黑字,铁画银钩,那笔势开阔疏朗,足见气度。

……

梁靖听罢,神采肃凝,叮咛了陈九一阵,令他敏捷去往都城,请太子示下。

而一旦他开口,那轻飘飘的一句话一定能帮永王扳倒太子,他妻女的性命却再也没了。

陈九在狱中待了将近两炷香的工夫才分开,趁夜潜入谢家的客院,将秦骁透露的动静悉数禀报于梁靖。

更何况,两个信物,就真能代表妻女在他手上?

“秦将军。”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将那荷包晃了晃, “认得吗?”

一张碑文誊抄完,簪花小楷整齐秀雅,她看了一遍,自发赏心好看,便先搁着渐渐看。而后靠在椅背,叫了声石榴,一盘荔枝便送到了跟前。

浴血冲杀、斩敌无数,一颗心淬炼得冷厉刚硬,无所害怕。那张笑靥浮起时,却仿佛有鹅羽悄悄拂过心底深处最柔嫩的那块,带着一丝闷钝的疼痛,让他无端想起宿世顺风而行的宫廷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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