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花媚玉堂 > 50.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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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鸿虽出自世家,倒是孤身在魏州,若梁家能给颜面,今后处境便会好些。

孙姑声音一紧,“受伤的人?”

母亲冯氏本日去梁家做客,也是为这事。

他握着剑临风而立,前尘旧事翻涌,眼底垂垂暗沉。

许婆婆是夫人冯氏的奶娘,在谢鸿外出为官前,曾陪冯氏住在淮南很多年。冯氏出身高门,谢家是淮南数一数二的世家,许婆婆见多识广,行事也慎重,平常孙姑拿不定主张时也常向她就教,从无错处。

现在已二十,原筹算回京谋个官职,文韬武略,正可发挥拳脚,连家书都写好了。

……

想了想,又回过身去,葱白的柔滑手指攀在浴桶边沿,“要不,请许婆婆去瞧瞧?”

幸亏院里热水常备,孙姑催玉嬛脱掉湿衣服钻进浴桶,拿枯燥柔嫩的巾子帮她擦头发。四顾不见随身服侍的丫环,便问道:“石榴呢?这么大的雨,也不晓得给女人撑伞。这如果着凉受了寒,夫人很多心疼。”

玉嬛虽爱偷懒奸刁,却也晓得轻重。

一群人慢腾腾地到了后园,郎中早已到了,正看那男人的伤势。

暴雨兜头淋下来,仆妇手忙脚乱地找人,梁靖唇角动了下,转眼即逝。

而他的身边雨水冲刷流汇,仿佛有赤色堆积,格外惹眼。

府里的处境,玉嬛当然是清楚的。

而很多事的转折,都是因永王为玉嬛而运营的一场刺杀。

谢家是淮南大族,朝堂上也能占一席之地,父亲谢鸿先前在魏州长史的任上待了两年,年前刚调进吏部升任侍郎,便多是借家属之力。可惜太子和永王斗得短长,父亲不知如何触了东宫的霉头,没两月就贬回魏州,连降数级。

玉嬛吓了一跳,游移了下,还是壮着胆量畴昔。

脑海里昏沉而混乱,很多事排山倒海般压过来,梁靖有些痛苦地抬手, 揉了揉眉心。

泡在暖热的浴汤,淋雨的寒意被遣散,玉嬛缓过劲儿来,便特长指头绕着一缕青丝,提起旁的,“实在也没事,喝碗姜汤就好了。倒是后院有小我受伤昏倒着,待会我们去瞧瞧,好不好?”

玉嬛被雨淋成了落汤鸡,珠钗玉簪掉落,发髻稍散,那袭质地宝贵的襦裙被泡得湿透,珠鞋踩了水,狼狈得不幸。娇丽的面庞也不似平常神采奕奕,双唇紧抿,脸颊微微泛白,水灵灵的眸中藏着慌乱。

风疾雨骤,视野昏黄,模糊有个玄色的身影躺在低垂的枝叶下,暴露半个身子。

玉嬛不好出来,在门外站了一炷香的工夫,等里头敷了药再出来。

朝堂夺嫡暗潮云涌, 东宫与永王各施手腕,世家为保住秉承数代的好处而排挤争斗,终究令百姓遭殃、民不聊生, 孤负了万千将士拿性命热血换来的边疆安宁。曾跟他许下婚约的女子灵动仙颜,叫人久久难忘,却终究丢失在机谋里, 葬身宫廷。

手里的玉骨团扇掉落,她低头去拣,标致的杏眼里尽是惶恐。

叮咛完了,不敢再看那浑身血迹,仓促回住处。

魏州城东南边尽是高门贵户,府邸园林相连,翘角飞檐,雕梁画栋,尽数掩在苍翠花木之间。一辆宝璎华盖的马车在僻静的角门悄悄停稳,四角香囊流苏微晃,留下淡淡香气。

仿佛是为印证,她话音未落,天涯便传来声闷雷,风嗖嗖的刮畴昔,异化着凉意。

——是个受伤的男人。

而在这之前,天然是该循分守己,不肇事端的。

玉嬛总算放了心,在热水里泡得浑身舒泰,便换上洁净衣裳,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车帘被人翻开,丫环石榴探头出去,笑吟吟的,“女人可算返来了,这天儿眼瞧着要下雨,再晚一点,就该成落汤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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