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思疑昨晚是否听错,既然梁靖也闻声动静, 想来不是错觉。若那动静只是个行窃的梁上君子便罢, 若真带着刀剑, 那就很吓人了。她忧愁地趴在桌上,像是东跨院里那只蔫头耷脑的兔子。
——能使那把剑的人,家世技艺必然不差。
如是安排过,夜里倒没再出甚么岔子。
“瞧着比明天好了些,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擦剑呢。”
梁靖唇角微挑,靠近些许,“再叫人送一盘来,我剥给你?”
可若当真连梁靖也闻声了,那就不能再掉以轻心。
冯氏虽出身高门,因幼时脾气文静、心灵手巧,女工做得很好。谢鸿和玉嬛贴身的衣服、佩带的香囊,很多都是出自她的手,裁剪绣工都没得说,加上跟着兄长们读过书,腹中有了墨水,那香囊做出来,便别成心蕴。
只是一时候寻不到,遂给熟悉的巡城兵马司打号召,请他们晚间务必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