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拿下钱龙惕问罪!”
以陈沅的身价,一令媛都算是强买强卖,何况七百金?
田弘遇也是贿赂纳贿的参与者之一,哪儿敢归去对证?赶紧摇手说,“这也不必!这也不必!”
田弘遇吓得神采一沉,冲着方原呵叱,“方总旗,这是做甚么啊?曲解!曲解!”
柳如是也上来劝讲解,“方统领,本就是酒菜间的小事一桩,先放人,再从长计议。之媒介语间如有开罪处,杯酒也能泯恩仇呢!”
刀已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触体生寒,方原涓滴没有放人的企图,更威胁当场格杀,钱龙惕早吓得屁滚尿流,之前的放肆不见了踪迹,连声说,“方统领,之前是我酒后无状,抱愧,抱愧!”
田弘遇还真是慷公家之慨,当然他的私心方原已是心知肚明,买陈沅只是目标之一,余下的金子既是给钱谦益的中介费,也是打通钱谦益的买路钱。以钱谦益在江南的名誉,田弘遇若避祸到了江南,也有个庇护之所。
方原的目光落在真正能做主的钱谦益的身上,沉声说,“钱翁,你是甚么说法?”
钱龙惕眼角的余光瞥过了方原一眼,想起之前他的出言不逊,冷然说,“不另有锦衣卫的?这些锦衣卫能不能打过后金,流寇还是未知之数,押送一个女流之辈还是绰绰不足的吧!”
在这帮披着文人外皮的恶霸面前,徐华哪儿有议价权?摸索的问,“一令媛?!”
钱谦益还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位上,安闲的说,“方总旗,是吧!当朝首辅周延儒与我也有友情,你捉人走倒是一时痛快,可知结果啊?!谁能护你?刚正化,还是王承恩?”
拿几个崇祯最讨厌的东林党文痞开刀,也是为了博取崇祯的眼球,尽快上位!
两人一口一个鹰犬,魏阉余孽,方原和一众锦衣卫听得是肝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劈了这帮文人。
钱龙惕酒意上头,斜眼瞧着徐园主,冷冷的说,“徐园主好大的架子,还要不要我亲身来请?”
飞扬放肆的钱龙惕见他竟还支支吾吾的分歧意,冷然说,“八百金,不能再高。”
大明朝之以是会亡,就是太放纵这帮文人!
他搬出了官府来压人,没甚么官府背景的徐华吓得神采惨白,连连摇手说,“卖,卖,我卖。”
徐华吓得神采惨白,连连拱手赔罪,“浑家有疾在身,我回府顾问,一传闻钱翁有请,气都没喘一口就赶来了。”
这是要约架的节拍?方原哪儿会吃他这一套威胁,回敬他一个嘲笑,“好,我就在桃花圃恭候!”
这阵阵的笑声就像是一记记耳光打在方原的脸上,是可忍孰不成忍,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徐华难堪的连连搓手,哭丧着脸说,“七百金?钱翁,再加点,再加点。”
徐华恭恭敬敬的凑到钱谦益跟前,点头哈腰的赔笑,“钱翁,你找我?”
这类废柴常日里无事时放肆放肆,老子天下第一,一旦事光临头全无节操的摇尾乞怜,典范的键盘党、嘴炮党,方原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一句,直勾勾的盯着钱谦益,“秦展,一刻钟内,钱翁还不将人全带走,连停滞锦衣卫法律的瞿式耜也一起绑了!我大明律还治不了几个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文痞了?!”
他已是铁了心要给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南文人一个经验,冷然说,“钱夫人,此人我是扣定了,你最好也尽快分开!”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就憋了一肚子气的方原猛地起家,将桌子用力一掀,桌子上酒菜洒落一地。
闯下大祸的方原是心知肚明,接下来将会晤对这帮江南文人构造的反攻,他不但不能认怂逃脱,还要使出雷霆手腕狠狠的打,打出气势,打着名声,打出一片光亮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