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也就袁绍一派的人会有如此设法,实在太甜了。
燕平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那元直可知,清为何不打旁人,却非要打袁术?”
但是今后要安定江东,威震天下的“小霸王”这时连十八岁都没满,只能算是“小小霸王”,正茫然不得志地混着日子。
没有人会思疑,在吕布在救驾后再立下归还玉玺的大功,大喜过望的天子刘协还会抠门到连个戋戋扬州刺史的官职都舍不得犒赏出去。
在机会未成,大局不决的时候,冒然称帝,就跟袁术在史上的做法普通无二,纯粹找死,还当了世人眼中的跳梁小丑。
燕清但笑不语。
吕布这等粗人虽寻不出合适如‘齿如编贝,又若瓠犀’来描述所见的极致美景,也被晃得面前一花,内心似被猫爪悄悄挠了一下,莫名痒得短长。
诚如燕清所料,袁绍百忙当中得知扬州这的刺史空缺,忙不迭地派了信赖的堂兄袁遗走顿时任。然袁遗到寿春还不出几日,亲身带兵上阵的从弟袁术就把他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被撵得弃城出逃,六神无主地在亲卫誓死庇护下,往小沛逃去。
为保住高深莫测的架子,吕布当场憋住了没问,回到营帐中,便能够放心说出口了:“如果怕他泄漏动静,怎不直接杀了了事?”
可想而知,旁人还未决定究竟要不要趟这趟浑水,冒着获咎河北霸主袁绍的风险掠取地盘时,成果头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他的亲弟弟袁术,干脆就乐得在旁看笑话了。
二袁竞食的好戏即将上演,却无人晓得,早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且采纳行动之前,方才获得陈温病逝的动静就清楚接下来大抵走势的燕清,就已请吕布急聚要将到议厅一叙了。
与那些个名传千古,被先人纷繁作书立传的英才勇将比拟,就是个完整的路人甲。
在伐董联盟闭幕多时后,他当本身仍然如当时一呼百应,摆着盟主的谱,一厢甘心肠任命了被人誉具“冠世之懿、干时之量”的从兄袁遗来领受此位。
他知要压服面前这些人,定是一场硬仗,可一想到这背后所代表的机遇,和他们此时现在恰好具有的充足战力,他就不由得心潮荡漾,干脆站起家来,走到舆图中间,眸光灿灿地指着扬州辖郡,侃侃而谈:“朝廷虽已式微,诸侯欲夺受其任命之刺史陈温之位却也师出知名,然他一死,扬州辖权天然旁落,正如牵一发而动满身,定将叫大局震惊。”
“纵观通盘,论兵强势大之西凉马腾、韩遂,威震边陲之幽州公孙瓒,或是四世三公之前联盟盟主袁绍,要么鞭长莫及,要么战事连缀,本身难顾。真正有一争之力者,撤除我军,唯扬州周边诸侯也。”
不等逃得灰头土脸的袁遗有闲暇震惊他们如何会在此地安营,见着他们神态仓促,伤痕累累,还搏命护着那弱质文人,燕清那里猜不出他们身份,连说话机遇都不给,直接命人将他们拘下,周到把守起来。
待人到齐,燕清率先语出惊人:“此为我等毁灭袁术一势,篡夺扬州之天赐良机,切不成错过!”
燕清笑道:“恰是!那遗落多时的国宝,也是时候完璧归赵了。”
徐庶轻咳一声,他与燕清私交甚笃,是以就算感觉极其不当,也只是非常委宛地表示了质疑:“此时出兵,会否过分仓促了些?不如待开春再决,一来便于张望,二来也好养息。”
吕布一听感觉极有事理,谦虚问道:“那依重光所见,留着他们究竟有何妙用?”
哪怕王允等人要碰死在柱子上谏言明志,也拦不住他要慰劳功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