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施纵横之术,光凭一张空口白说的利嘴,倒是远远不敷的。”燕清傲然笑道:“无局势可借,又屡战屡败,日渐落魄的袁家嫡子,事到现在还能结合谁?荆州刘表倒称得上是近水楼台,然其一来现与绍交好,二来公路部下独一可堪大勇之将才孙伯符与其横亘着杀父之仇,若术胆敢流暴露半分欲与刘荆州结合之意,眷恋旧主的孙氏旧部怕是要最早反了他;兖州曹操虽已生自主流派之心,明面上依与袁绍亲厚;唯剩徐州伯陶谦与厥火线之北海孔融,但是前者虽唯利是图,却柔嫩寡断,见主公势大,又与朝廷靠近,易迟疑不前;后者一贯忠君护汉,自大才华,自不会无端与我等为敌。”
“光凭荆州刘表,徐州陶谦,南阳袁术,和固然极具将才、却初下青州,安身未稳之曹操,皆都不敷为惧。”
想坐享其成,希冀他们乖乖看那破天子的面子腾位子,无疑是在做千秋大梦。
“然袁绍此人早有篡汉不臣之心,与其弟袁术皆有自置冀州刺史之劣迹在前,又有私定曹操为兖州刺史在后,涓滴未将天子颜面,朝廷严肃放在眼里。这回虽离得更远,他定也不腻再来一次自领自封的把戏。惯来自大的袁术岂会言听计从?他既可乘天时之便出兵东行先击,又有北盟公孙瓒互助拖住袁绍的手脚,如败可安然退走,若成可得一沃地蓄兵养锐,这等合算买卖,他定无不做的事理。”
这恰是燕清不得不急的启事,曹操此人用兵如神,又有戏志才荀彧等大智谋士为他出运营策,让他降服了为数浩繁的青州兵,缓过这口气来,就不是普通的毒手了。
跑到半途中,这一行精疲力竭的零散人马就撞到了一股看着就兵强马壮,正优哉游哉地在营里生火做饭的军队,恰是打着素净“吕”字旗号的豫州刺史吕奉先。
燕平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那元直可知,清为何不打旁人,却非要打袁术?”
贾诩与徐庶二人,越听越感心惊肉跳,若非亲耳听闻,又亲眼所见,怎会信赖这人间真有如此见微知著,可窥一斑而见全豹的鬼神莫测之能?
不等逃得灰头土脸的袁遗有闲暇震惊他们如何会在此地安营,见着他们神态仓促,伤痕累累,还搏命护着那弱质文人,燕清那里猜不出他们身份,连说话机遇都不给,直接命人将他们拘下,周到把守起来。
没有人会思疑,在吕布在救驾后再立下归还玉玺的大功,大喜过望的天子刘协还会抠门到连个戋戋扬州刺史的官职都舍不得犒赏出去。
他本就生得极出挑俊美,特别是带了三份矜持地笑起来时,一双含水明眸悄悄一弯,朱唇后有点点乌黑若隐若现,更显轩然霞举。
在朝廷商讨出新的扬州刺史人选,且派来此处前,最早坐不住的,并非离得比来的几州军阀,而是在河东深陷与公孙瓒之间的苦战的袁绍。
与那些个名传千古,被先人纷繁作书立传的英才勇将比拟,就是个完整的路人甲。
待人到齐,燕清率先语出惊人:“此为我等毁灭袁术一势,篡夺扬州之天赐良机,切不成错过!”
哪怕王允等人要碰死在柱子上谏言明志,也拦不住他要慰劳功臣之心。
此时袁绍还自发得是到要派人来抢自个儿嘴边的猎物,可不恰是新仇加上长年累月积下的宿恨,那里会甘心罢休?
陈温,字元悌,汝南人士。任扬州刺史,曾供兵于曹。
“至于袁术本人,于行兵兵戈一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名声不及其庶兄,空有嫡子血脉,然屠董董不灭,杀兄兄不死,本身倒是越打越今后缩去了。谁败了都去投他,却不是因他有仁德隽誉,而是知他毫不抉剔的好胃口。带着些一有不逮,就易溃思逃的败兵残将,又怎敌得过我等百战的精锐之师?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