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她兴冲冲的,待春草出去,便问道:“先前叮咛做的锅子送来了么?”

傅德清统帅兵马,事件繁忙,偶尔跟儿子打趣一两句便罢,特地登门,天然是有要事。

遂正色道:“南边递来的动静,又有流民反叛,扰乱官府。不过此次成了气候,领头人是个老兵,十多年前以一己之力守住凉州,却因与主将反面,拖着半残的腿南下养伤,销声匿迹。现在他带着千余流民反叛,已攻陷抚州一带数座城池,收整了些兵马辎重,本地兵将力不能敌。”

攸桐抱了盘糕点,坐在圈椅里策画,越想越是镇静,干脆搁下糕点站起家来。

顶着流言满城却无动于衷,遇见费事能哑忍而后清理,对着他的冷厉威压仍安闲不迫,远嫁而来不卑不亢……傅煜实在想不通,如许的女人,怎会走到为情寻死、沦为笑柄的境地。看她行事神态,似也没筹算博他欢心,想来还是惦记取阿谁为夺嫡而舍弃了她的许朝宗。

“没呢,工匠还在做。”

“闻着就香,想来味道不错。”傅德清接了,见儿子神采古怪,内心愈发疑窦丛生。再尝那牛肉羹和炒菜,不像是两书阁那几位厨娘重咸重酱的味道,也不是寿安堂里软烂的火候,不由问道:“别处送来的?”

他摇了点头,想回阁房翻看卷宗,余光扫见那食盒,游移了下,顺手拎了起来。

南楼……那就是新娶的魏氏。她送来的吃食,为何要躲在屋中享用?

攸桐了分开没多久,傅德清又健步走了过来,到了书房外,还是叫杜鹤去跟傅煜通禀了声,等杜鹤开门请他出来,才抬步而入。

“嗯。”傅煜含混应了声。

出阁之前,攸桐曾在府中吃过一次涮肉,汤味寡淡,佐料未几,除了煮些肉片,没添多少食材,煮熟了捞出来,也没蘸料增味。若非魏老夫人贪热烈叫人筹办,没几小我惦记那味道。

这动静令傅煜眸光微紧,“父亲感觉,机会将至?”

这就算是承诺了。

傅德清瞧着儿子,打量了一番,闻到一股断断续续的香味,突然反应过来――

傅煜夙来矜持,行事亦端方刻薄,这书房里摆着满架珍籍和卷宗文书,为免虫蠹,平素只放些樟脑。傅煜偶尔留在府中不出门,晌午用饭时,也多是到内里的配房里,甚少将饭菜端到书房过。

不过,仿佛有那里分歧。

至于如何安身,思来想去,她善于又乐意的唯有一件事――吃食。

本日躲在书房里用饭,倒是罕见的事。

傅德清感觉讶异,同儿子走进内间,一眼就瞧见了紫檀桌上的食盒。

傅煜避开他的目光,尽管低头帮他舀牛肉羹,“尝尝。”

“明白。”傅煜长身而起,面上已是一派肃杀。

攸桐本来还担忧这男人死要面子,因那日当众丢脸,会仗着身份威压不肯听她的分辩,没想到他还算讲事理。遂莞然一笑,将食盒往他跟前推了推,“多谢夫君。这是新做的几样小菜,时近晌午,留着尝尝吧。”说罢,没再打搅傅煜,自出了两书阁,带了周姑回南楼去。

此女当然曾有过不是,站在南楼少夫人的位子上,却也不坠身份。

这两月之间,傅家世人的态度已然摆得明白,没筹算真拿她当傅煜的老婆。

傅德清并非贪吃,长年行军兵戈,对吃食也不讲究。不过遇见美食,总还是想尝尝,搛起青笋尝了尝,脆嫩鲜香,极是适口。

值得吗?

傅煜心底有些奥妙的烦躁,转而道:“父亲本日过来,就为这些琐事?”

呵,倒考虑起魏氏的动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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