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固然性子霸道,但却向来不做无智莽夫,此时底子不为所动,仅是摆手道:“左掌门何必故作虚言……方才你我高低已判,世人有目共睹……”说着不顾左冷禅嘴角抽搐,目光转向岳不群,貌似诚心道:“惜乎未能与岳掌门决出高低!……既然岳掌门当下有伤,任某又怎能乘人之危,为天下豪杰嘲笑?……我二人无妨改天再战罢!”任我行把手一扬,豪气凌然。
左冷禅大声回了一句:“任教主如此急着归去勤修苦练,但是信心不敷?”言罢一样回身而去,闻得背后传来任我行的冷哼,却也无甚欣喜。
两边相互一打量,任我行想要争夺主动,率先开口:“左掌门一身嵩山剑术果然不凡,岳掌门的华山气功更让任某由衷佩服……”说到“气功”二字,任我行语气微沉,眼神明灭,似是另有深意,随即伸手指着五岳世人,不屑道:“但是,凭你二人带着这帮乌合之众,就想攻我黑木崖,灭我神教……实在是不自量力,痴心妄图!”
“这可如何是好?”左冷禅皱眉深思,看似忧心局势。他这等心机深沉之人是千万不信岳不群所言,但其他刚正之人听得岳不群如此气弱,即使见他神采、呼吸平和,却也觉得他是决计运功保持,制止被魔教之人窥出真假……
岳不群此时已无大碍,只是本日以内不宜与人脱手罢了。但他却眼也不眨的衰弱道:“多谢左兄体贴,岳某临时还撑得住,只是需求尽快运气疗伤,三五个月以内怕是动不了武……”从心而论,岳不群是懒得再打下去,毕竟最高战力都没有必胜掌控,再战也只是白白耗损基层弟子的性命,无甚好处。并且,他体内的内息大水急需妥当措置,不然比之练了吸星大*法的任我行好不了多少,都得不时候刻谨慎内力反噬。
岳不群却似全然未曾听出,乐呵呵的应道:“那敢情好……岳某与任教主、东方左使一见仍旧……此后二位若能光临敝派,把酒言欢,当真不堪幸运!”
恰在此时,魔教一方传来动静,五岳世人回身望去,见得核心教众散开,暴露卓但是立的任我行。他此时神采红润,意气勃发,仿佛毫发无损,与人再战三百回合亦是等闲。但在岳不群与左冷禅这等武学方家眼里,任我行只是强撑脸面罢了,指不定等下归去就立马扑街呕血呢……
实则不然,在他明白入彀的那一刻,就晓得本身不成能完整避开任我行的掌力,便在发掌反击以后,当即运功护身,得益于浑身经脉都充满内力,不需多做变更,瞬息间就已在身前关键部*位的经穴肌体内充满内力。因此在被掌力扫中胸腹之时,一半的力道都被化解卸开,余力固然击实,但也不敷以将他重伤,反倒借着吐血之机将残存劲力排挤体外,内伤不过了了。但是,经掌力一震,他体内的内息大水再次荡漾起来,大有失控之势,吓得他赶紧凝神聚意,导气归元。
究竟的确如此,若论身材伤势,任我行可比岳不群轻很多,毕竟岳不群发掌过于仓促,能力有限,并且还没如何打中。但是,若论体内状况,任我行却比岳不群严峻很多。本来他的内力反噬才大抵停歇,他就又蓦地运功发掌,激得内力又有暴走趋势,紧接着被岳不群的掌力刮伤,更重重跌飞在地,摔得气血浮动。如此雪上加霜,他体内近半的内力啥时奔涌躁动,再次落空节制。幸亏他及时压抑,又一动不动的经心运功调息,才没有再次变成气血逆行的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