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气惊肉跳,早已停手息战,只求能稳立定身,俄然身子一沉,四周水墙敏捷降下,接着船体伴跟着哗啦啦的落水声,被甩向半空,世人身子又是猛得一轻,双腿与船体离开,悬在半空。
元林惠听到断水堂弟子如此说,心中对望损残留的思疑和曲解,才烟消云散,竟深感惭愧,看到望损已与断水堂比武,因而齐头并肩而上,向望损道:“还请望大侠,借此机遇,为小女子指导一二!”
元林惠见詹贤如此诡诈多变,气血难平,因而骂道:“断水堂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的贼窝!”
望损见七八剑客,冲着元林惠而去,赶紧飞身上去,拦在当前,冷冷道:“既便华山剑派有违联盟之约,与敌同罪,但是元女人为青云派弟子,与此事无关!”
“领命!”詹贤当即一礼,慎重道,然后叮咛身后兄弟道:“盟主有令,格杀勿论!”
魏川缓缓抽出长剑,一边浅浅道:“本座亡妻,死于本座之手,本座真的不肯脱手赐你一死,但是江湖自有江湖的端方,非小我所能摆布。”说着长剑点向五步外的赵洛儿。
“剑来!”魏川微抬右手,浅浅叮咛一声。
持旗者一听此话,并不查验,而是浅笑回道:“断水堂一向以来,有江湖神捕的隽誉,断安无数,无一差数,剑柄真伪,何用去验!”说着又转脸向魏川道:“按武林联盟所立法律,任何一联盟门派掌门人,可在别派旁观的环境下,皆有对叛变联盟的任何人的死杀光之权,但是……请恕长辈无礼,就直言了,既然联盟令旗在此,请魏师叔出示华山剑派掌门人令!”
但是声落剑下,魏小安然胸口已中一剑,剑入寸许之时,柳意已徒手赶到,催动内息,一掌吐出,将刺剑那人,震惊开来,一个屈膝弹足,退身遁藏如洪如潮的剑气,说着柳意已中三剑,虽非关键,但伤筋动骨,魏小安然背心又受一剑,已昏死在柳意怀中。魏川一瞥之下,两人已是半死,当即暴喝一声,身形化影,如同烟云普通,冲向柳意,只见挺剑而下的数名剑客,长剑寸断,仰翻跌倒,吵嘴含血,一动不动,明显已死。
“见令旗,如见武林盟主!还望魏师叔息怒,长辈抖胆前来,并非依仗联盟令旗,对魏师叔故作不敬,只是魏师叔仅凭一剑柄,就要赐赵师娘一死,有失公允,还请魏师叔收回成命!”
魏小安趁柳意愤言相骂之时,“唰”得一声,将其长剑抽走,发挥轻身之法,已递剑持令旗者。
赵洛儿听到魏川嗓音降落,略有颤抖之感,神情先是黯然,俄然又变得刚毅起来,抬眼谛视着魏川,沉着道:“如果你信赖,那就是究竟!”
“莫非断水堂也要叛变武林联盟,与华山剑派同为武林大敌。”五岛山剑派为首者向詹贤嘲笑道。
“我赵洛儿定要江湖无人!”赵洛儿借着船体上甩之力,已腾身冲天,消逝在夜空,空中回荡着她满含气愤的一句话。
魏小安早已按捺不住,因柳意在旁安禁止,才未作怒,此时见到赵洛儿傲然不拘,无一点羞惭之色,想起这些年,本身本遭到父亲各式宠嬖,自从有了这个女人,父亲要么销居云颠峰,闭门不出,要么冷颜铁面下山训教,每一次都会遭到父亲的责备,本来这个女人竟是特工,实在忍无可忍,破口痛骂道:“好你一个狐狸精,竟然骗了我爹十年,害得我白受了十年的气,本日不除你,岂能消我心头之恨,爹,杀了这个坏女人!”
魏川听了赵洛儿之言,仰脸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机百转,肝火油燃而生。倘若赵洛儿并非詹贤所言,与五岛山剑派无关,那么她应泰然自如,就不会揭露他“掌门人”的实在身份,但是赵洛儿真的是五岛山的特工,十个年初,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与他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要想杀他,他早已命葬归夕,赵洛儿又为何不动手呢?魏川思潮彭湃,俄然想到一点,那就是赵洛儿用心留在他身边,不暗下相害,就是想偷到华山剑派的武功绝学,一想到此处,脑筋猛得复苏,按捺的肝火,猛得迸发,展开眼睛,盯着凌然不惧的赵洛儿,沉声道:“既如此,按武林联盟盟约法律,此处有断水堂弟子作证,可制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