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魏川听得屈安一番陈词以后,义无反顾地承诺助他返返来岸。屈放心下感激,不由向魏川躬身一礼,但是并未当即清算行囊,而是俄然面带歉意道:“实不相瞒,小弟对江湖之事,略有耳闻,但魏兄之名,却少闻鼓吹,不知为何……也许真人皆是如此,小弟虽乃一介墨客,于江湖军人风采并不深知,但文武有相通之处,小弟晓得,凡文林之大士者,皆是深切浅出,想必妙手亦是如此。”
但是这一去,又是很久,不见有人返来,赵洛儿心下不安,却见魏川闭目而坐,处之泰然,忍不住道:“掌门人,他们都去了好久,还未见返来,会不会出了甚么事儿?”
“想不到以‘柔情似水,艳绝南北’著称的赵大美人儿,也有嗔怒之时,鄙人真想一睹芳容……魏掌门真是艳福不浅,如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竟然整天与你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羡煞我等!”
“嘘——”魏川嘘了一声,打断侍从弟子的话语,然后俄然展开眼睛,浅笑道:“公然好大的风波,这船虽是木制,但少说有几千斤,问天下几人,能将其如此把玩如同儿戏,且说这江水,为最柔之物,风亦无所捕获虚物,竟合而趋之,随心所欲地令千斤重物,托起摔下,摇来晃去,可知这六合之间,储藏着难以估摸的力量,我等戋戋一人之力,与六合之力,岂可一比。”说罢便抖裙起家,欲要向门外走去。
赵洛儿知这位师弟,本领了得,且久历江湖,便应了一声:“师弟还请谨慎!”
“师娘,是元女人!”
柳意抢先出船仓扣问何事,船夫在船头呼喊道:“顿时就要行到大浪滩,风波甚大,须坐稳抓紧些!”
余者三人,那里故意机听魏川在此高谈阔论,然也想不通魏川何如如此处危稳定,泰然自如。
赵洛儿这才想起来,元林惠自魏川携那墨客返回渡口之时,就随后出仓,不知去处,这一起担惊受怕,也没有留意她这个外人。
“哼!”此时竟然是一女子冷哼一声。
“魏川久居山林,不惯于水路,有些晕船,享福来不及,何来心性赏景,中间盛请,魏某心领了。”魏川立于房中,并不开门,只是微微一笑,向房别传话。
魏川回身向赵洛儿等人道:“为师将送这位屈公子返回渡口,尔等谨慎为是!”
“既然如此,鄙人就不叨扰了,众高足娴江上风大气闷,皆在戏水解闷,鄙人也去陪着耍耍!”
“华山剑法,公然名虚传,魏掌门本为气宗一派,短短十年,便将念宗绝技练得如此境,鄙人佩服!”
赵洛儿当即命身边侍从道:“暗中相护!”
“元女人剑法果然了得,看来青云派确也不是徒有浮名,但你这《青云剑》使得不对,莫非令尊大人元老爷子,没有教你,青云剑法,是沉稳的后劲,先发制人,然后如乌云压顶普通,强攻敌手无反击之力,元女人所使剑法固然力道沉猛,但后劲不敷啊,气惯于人,凝于腕上,不成发于剑,若遇内家妙手,必被其吞噬内力,到当时,岂不是自掘培宅兆!”
“多谢魏兄,后会有期!”
“大浪滩在前,敬请魏掌门、夫人、众位大侠坐稳扶好。”
“魏掌门!”俄然船夫在外呼感。
“呸!不消你教!本日要为我三十六位师兄弟报仇寻恨!”果然是元林惠,“呸”了一声,然后怒言发誓要为师兄弟报仇。
赵洛儿心想这定是引蛇出洞,诱四人被骗,但是又想,如果仇敌想要动手,将四人困于一室,岂不更轻易动手,思来想去,没有一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