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了。”他沉默半晌后说,“真奇特,为甚么我在听到你的话时胸口像针刺一样痛呢?我想是因为你说得太虔诚、太有力量了。因为在你抬眼看着我的时候,从你的目光中透出了极度的信赖、朴拙和忠心。你太高贵了,就像是我身边的一个神灵。将你凶巴巴的模样表示出来吧,简,你应当晓得如何把它表示出来的。装出率性、内疚、挑衅的笑容来,奉告我你恨我。戏弄我、惹怒我吧,就是不要打动我。我甘愿发疯,而不是哀痛。”
“莫非是因为担忧今后的旅途,简?是不是因为想着去伦敦,以是现在没有胃口啊?”
“简,现在我就在你的身边,你还为你的梦境而猜疑吗?真是神经质的小东西啊!把梦里的不幸忘记吧,纵情地享用实际中的幸运!说你爱我,珍妮特。不错,我不会健忘,你也不可否定。这些话并没有在你的嘴边恍惚不清地消逝。它们听起来既清楚又和顺。或许这个设法有些严厉,但像音乐一样甜美:‘我以为,怀有同你一起糊口的但愿,是幸运的,因为我爱你。你爱我吗,简?再说一遍。”
“既然我没法解释,简,那就必然不是真的。”
“不,这和我的担忧没有一点儿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