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白墨见状,立时挺剑来救。仆身一式穿心献剑,快速一声,剑尖直奔胥子思膺前。
零泪飘摇,哽咽不休。
胥子思倒似早有预感,待见宣白墨飞身半腾,这便疾将身子一偏,将关键一缩,行个险招,左掌由阴手立时变式,食指挺直,余指并拢,眨眉工夫,一式金针指,不偏不歪正点在宣白墨右腕内关穴上。于此同时,棍梢外移,扑的一声闷响,正打在宣柔翰左肩。
胥子思一顿,直面宣家兄弟。眉头一攒,蓦地厉声,“待会儿,你俩如果败于胥某手上,便得愿赌伏输,乖乖献上命来。我胜,则顺纳你命。命既归我,天然容不得你气盛心高,愧怍自毁!”
钜燕广达城郊野二十里,盘陀台。支帐扯旗,人隐士海。
两剑若蛟龙,剑气如白虹。兄弟二人,默契无间。你攻上盘我打下路,摆布前后,不令胥子思有分毫喘气。
胥子思吞口清唾,将那擎山棍一抬,指天向上;头颈一扬,心下未喜反忧,计算不迭:这二人,初战之时便显凌厉,应变尤是得宜;此回再战,其招其式,更见轻灵疾固,对阵之时,更善乘机取势。当下我虽小胜,然待二子吐纳渐平,力量渐复,怕是我这筋骨,难以久劳。
“这两个后生,好不骄慢。其所临何人?但是堂堂咸朋山庄胥大侠。知名后辈,怕要自讨苦吃。”
此一时,宣白墨稳稳心神,剑先掠下,挽花撩上,两腿斜交,作个麒麟步,一个平膀回斩,似作一式古树盘根。胥子思见状,唇角一勾,哼笑两声,棍梢斜点,云淡风轻将之化解。
围观世人无一不是颠唇簸嘴,言三语四;目珠骨碌碌转个不休,悬河哗啦啦倾个不住。但是那台上对阵三人,闻此喧哗,倒是不言不动。乌黑长棍无光隐耀,更衬得那两柄宝剑杀气愈浓。
正堂之上,胥垂垂孝衣未除,两目虽开,却无珠明,活脱脱一副失神得志之态。
此言将出,台下又是嘘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