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二人对视一面,电光火石间,神思飞至半柱香前,初见五鹿浑之时。

五鹿老闻声,立时讪讪,不得言语,心下计算着:兄长你那巧舌,端的是滴水不漏。

堂内五人一时无言,待了一刻,各自进些茶水,五鹿浑方冲堂上鱼龙二人拱手请道:“两位前辈,长辈初至,便将此行所谓一一道尽。鄙人既得闻人女人仗义互助,感激不尽,理应回报,当在此时。”一言未落,五鹿浑两臂微屈,收于座上,沉声策应,“特来此地,陪闻人女人寻父。”

五鹿老见状,亦是吃紧拱手,目珠旋个两回,不住打量身前二人。见其仪表,俱是堂堂,但是一名乖张些,一名内敛些。

闻人战闻声讪讪,颊上立时飞红,朝长官拱了拱手,低头沮丧道:“战儿给十三十四叔问安。”

“怪不得,怪不得。”龙十四同鱼十三送个眼风,心下早是瞧穿了闻人战的易容技术,这便定定瞧着五鹿老,缓缓自道:“你这儿郎,明显是条七尺男人,周身却尽是脂粉香,若非祝掩言明,我还当你是有些个暗疾怪癖,男扮女装留下的噜苏。”

五鹿浑目珠一转,沉声应道:“前辈是说,我等当往销磨楼探上一探?”

“祝……大哥,你怎得……在此?”闻人战眼目大开,侧颊抬声。

“那……”

那着白袍的父老手掌微抬,指导五鹿老两下,侧目一瞧五鹿浑,方道:“这便是那小迎?”

鱼十三倒也不觉羞赧,沉声应道:“我这叫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同你那些个怪癖,但是没得比拟。”

二人拾阶而上,徐行半刻,已然入得乱云阁内。

闻人战也顾不得冲身后五鹿老迈喊小叫,其全数心机,现在都放在内堂一侧座上――那端坐其上,单手持盏喝茶的,若非五鹿浑,能是何人?

“但是沉水?”

五鹿浑再施一揖,朗声缓道:“谢过前辈。如此说来,销磨楼仆人确是后继有人?”

堂下五鹿兄弟眼目大开,不住称奇,闻人战倒是见怪不怪,自行取座一旁,定定瞧着五鹿浑,不发一言。

闻人战目睑一紧,听得一头雾水,偷眼五鹿浑,见其只是含笑,逃目不与闻人战视野订交。

“两位前辈,若非闻人女人,长辈实难将那爱肇事的胞弟救出樊笼,遑论导归正路。”五鹿浑弓身,施揖求道:“闻人女人虽本性烂漫,萧洒不拘,然一起北上,鄙人得见闻人女人因惦记闻人前辈安危,多少泪下,心瘁至极。若其到此,得知其父从将来这乱云阁上,怕是忧心更甚,惶惑难安。”

“你骗得过我安插庙门的薄山弟子,登得上这乱云阁,自是不乏巧智。然内力平常,谅也掀不起甚大风波。我等才不管你初志多少,劝说一句,那李老头,可非常人,火眼金睛,鸡贼的很呐。”鱼十三唇角一抬,满面得意,“若那宋家小子晓得销磨楼地点,你等便往探看,如果于那处亦不得闻人老儿下落,李老头天然会亲来我乱云阁商讨对策。”

“也不知,此一回是招惹了谁?近年来但是少有甚么宝贝入得了闻人老儿眼目。”

“闻人女人曾言,若闻人前辈尚可自在来去,其当前来薄山投奔。现下,倒也不知除了乱云阁,另有那边可供闻人前辈暂驻?”

龙十四仿佛早早候在那处,专等着五鹿老这表扬似的一问。见五鹿老面上尽是难以置信,龙十四不由点头晃脑,抬掌扶了扶发髻,下颌一探,洋洋得意起来。

鱼龙二人四手一摊,两口同声,“那便再无它法――你们留于此处,我俩暂离了薄山,亲往寻去。”

龙十四闻听,稍显不耐,脸颊一扬,话里已然带怒,“我这鼻子再灵,还是略逊你那舌头一筹。”一言未落,探身向前,眼风自闻人战扫过五鹿老,侧目定定瞧着鱼十三,又再接道:“往你嘴里塞发丝粗细一条鱼刺,你咂摸两圈,便能辩白那是海鱼河鱼,是活杀立烹的清鲜还是久贮陈酱的酸腐。”龙十四轻笑一声,再道:“如果我给你指甲大小一块鱼肉,怕是你连烹鱼的厨子是擅使左手还是右手,烹鱼当时有没有搔过痒抹过汗放过屁,都能一一尝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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