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二人同薄禾来往眉语,心下稍见松弛。

“莫要唤我‘小战’,听着古怪。”候了半刻,闻人战方将五鹿老轻扯到一边,攒眉便道。

“别,别。”五鹿老一急,立时摆手,“且不说小战解不得那门上连环暗器锁,即便开得,你我谁敢闭气出来?”此言一落,五鹿老不由捏了鼻子,怪声怪气道:“且这都五六日了,难不成那两位前辈不饮不食,就躲在密室里闻足袋臭气?真要如此,你我也无需再寻了,怕是他俩借着那人间真味,早都得道升天了!”

五鹿老见状,抬高声音,附耳冲五鹿浑疾道:“兄长,隋掌门常言,薄山掌门治下有方,全部薄山有条不紊。怎得他未言及,这掌门竟是个妙龄美人儿?”

五鹿浑怎不解意,先是轻斥五鹿老失了端方,后则又再拱手,冲薄禾柔道:“舍弟甚少出门,亦未多见地过江湖前辈,一时讲错,望请薄掌门不怪。”

五鹿老面上一紧,也顾不得改正闻人战对他的称呼,边沉声应和着,边冲五鹿浑挤眉做个表示。

鱼龙二人闻声,对视一面,沉默半晌,终是点头,起家齐道:“我等尚需在此留上一留,好同禾儿交代一二,也防着那两位师伯再出甚么幺蛾子。你等无事,可先返乱云阁,如果呆得腻了,往流安镇耍一耍也可。”

“噢?”薄禾凤眼一飞,“不知祝家二位儿郎师承何门何派?”

五鹿浑口唇微张,稍一摇眉,轻声应道:“确是不知何故。乱云阁同薄山派,皆失其影踪。”

五鹿浑心下一颤,脑内灵光乍现,但是稍一摇眉,那细如蛛丝的端绪便似全数埋没起来。五鹿浑目睑弥紧弥重,待得半刻,无可何如,只轻柔叹道:“龙前辈那密室……你们可……”

闻人战一听,噗嗤一声,已然止不住笑,“十三叔此言一出,战儿面前,竟似瞧见了两侠客,二毛尽白,分骑两匹瘦马,落日西下,老头人在天涯。”

五鹿浑长叹口气,单掌一抚下颌,轻道:“许是如此。”此言方落,五鹿浑细细揣摩初至乱云阁那日筵席之上鱼龙二人说话,模糊总感觉有些个不对,然思前想后,不得解法,只得轻柔小扣脑袋,半晌,濡唇询道:“栾栾,那夜宴上,可有何事何物令你印象深切?”

五鹿浑本是满心噜苏,闻听此言,终是不耐,噗嗤一声,已然展颜。

但是,江湖中人,孰人不知隋乘风外号“佛口佛心”,话非忠告不说,事非良善不做,既无奴颜傲骨,亦无虎狼野心。七十余岁,仍孑然居于雪山之上;平生所求,怕也就是至高至强的上乘武功了。如此高人,其所交友照拂之辈,定然不会是甚么奸恶之徒。

“你呀……”五鹿浑含笑,抬指轻戳在五鹿老眉间。

“鄙人无知,不过习得外相,实在献丑了。”

五鹿浑初至薄山派内,见弟子甚众,男女皆有,同一着装,言谈行事非常老辣。思及昨日庙门所见几人,五鹿浑不由巧笑,心下悄悄计算着:情面练达之人,果是更易上得骗局。然能将弟子调教如此,这位掌门也是不俗。正在考虑,见一女入得堂内,身着淡桃红,神情收敛,单手负后,一步步皆现安闲。

声音虽低,却逃不鞠问内几人的耳朵。

鱼龙二人一听,不由一怔,对视一面,抬声便道:“隋乘风那老儿,已然古稀,心机怎能这般活络?”

“说来忸捏,未正式拜过师父,不过家父尚武,请了几位江湖朋友帮衬,教诲提携我兄弟罢了。”

“有!真真有!”五鹿老两掌化拳,攒力一振。

鱼龙二人同薄禾见状,皆是了然,几番忍俊,无一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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