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叮”的一声,蔡月茹人像是没站稳,向后退出去数步。
我晓得林楠是想把信的事情说出去,但是如果说出去的话,玄铁门这群人恐怕更迷惑,到时候不但要向我们索要玄铁令,连那封信只怕也会被他们抢走。我与林楠说的这两句话,指的是那封信,但是落到蔡月茹和马千里耳中却又不是这回事了。
看到诗琪这副模样,我心脏俄然猛地跳动一下,体内的那团气流也跟着猛地加快游走起来。
我仓促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睬她,脚下没停,朝着板屋奔去,却听得蔡月茹娇斥道:“没想到你还埋没了气力,给老娘返来!”
蔡月茹忽的丢掉手中长鞭,转刹时手上多了把又弯又宽的八寸弯刀,手上一挑,弯刀正挡住我追影剑的来路,“叮”的一声以后,她人忽的朝我们急冲而来。也就在她脚刚离地之时,百里徒的大刀堪堪劈在她本来站立的处所,砍出了个水花四溅。
马千里嘲笑一声,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神采倒是一副豁然的模样。
“嘭”
蔡月茹手中一顿,冷冷的看向朱二,手里的长鞭去势已老,鞭身落在地上。马千里却喝道:“朱二!这是我玄铁门与幽云山庄的事情,还请你莫要插手!顾天,你莫要装傻,快快将玄铁令交出来!”
她的声音也变得柔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阴冷强势。
百里徒摸了摸脖颈,嘲笑道:“哼!那里来的野婆娘,有本领就都使出来吧!”
我吃了一惊,本来想她即便能躲开我的追影剑也是横刀格挡,她的弯刀却并没有停下,反而徒手探过来。我当即就要抽回追影剑,但此时倒是慢了她一拍。
我顿了顿,道:“恕难相告。”
板屋外,沈兵正从半空跌落,胸前衣服破裂开,暴露了一道触目标伤口。板屋里,诗琪端着古琴,额前发丝混乱,神采白的吓人,而那名黑袍人手里握着把大刀,正向她奔去。
“林兄!请慎言!”他话还没说完,我俄然喝道,林楠嘴上一顿,顿时不再吱声。
她有没有伤到?看模样是伤到了吧!
我道:“中间恐怕确切曲解我们了,我们身上确切没有玄铁令。”
蔡月茹紧逼道:“那程富海交于你的到底甚么?”
我们都吓了一跳,仓猝望去。
此时我与百里徒的刀剑去势已尽,而蔡月茹却已经欺身到我们身前,我只见一道寒亮光起,想也没想的抽剑回挡。
我大吃一惊,赶紧挥剑格挡,与百里徒一刀一剑将蔡月茹的鞭身挡了下来,但是她长鞭尾端倒是绕了个弯,“啪”的一声,甩在了我的后背;远处,朱二已经将马千里再次拦了下来,诗琪的琴声也随之响起,沈兵与那两名黑袍人亦是冲了过来。
他这句话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调侃蔡月茹,可恰好说的眉开眼笑,找不到他半点不是。
林楠却在此时仿佛忍不住要说出那封信的事情,当即上前一步,道:“是……”
我摸了摸右肩的伤口,沾了一手的血,道:“没事,流了点血。”
蔡月茹此时轻哼一声,满脸的不信,道:“哼!不在你们身上?你出幽云山庄之前,程富海曾经交给你的是甚么?”
黑夜细雨下,板屋篝火蒙蒙照过来,暗淡中,我看到她嘴唇上的涂料被雨水冲化开,像是一道血挂在嘴边。
蔡月茹闻言,忽的神采一沉,娇喝一声,人突地抬高身子冲向百里徒。她伸直了胳膊,人在低处急奔,手里的弯刀对准了百里徒的膝部。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百里徒此时冲到我身边,道:“顾兄弟,没事吧?!”
我摇点头,道:“中间确切曲解了,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