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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慢,好歹也出了一章,各位大大新春欢愉!

这日黛玉正靠在湖绿拼花的大迎枕上蹙着眉喝药呢。听得帘外小丫头唤“鸳鸯姐姐来了。”时,就欲搁了未喝完的药碗,被钱嬷嬷瞪了一眼,方才不情不肯地重又端起来两口喝完,吃紧漱罢口就伸手去取蜜汁红枣。看得才进门的鸳鸯只笑,“瞧着林女人这般架式,连我都觉着嘴里发苦了。”

房里世人皆笑看她二人辩论,娴雅坐得稍远,忽听房门前人声喧闹,未及小丫头通传,就见那门帘一挑,出去小我,一面出去还一面抬脸挑眉地回往门口的小丫头,大声道:“不过是自家人串串门,那里就轮得着你们这些小浪蹄子拿乔作势的讲甚么端方,我在这府里讲端方的时候,你们这些贱蹄子还不知在哪个娘胎里呢。”

黛玉嫌她先前说话太肮脏,不肯接她的话,只拿眼睨了中间的云莺一眼,打发她去接话,“劳姨奶奶操心,只女人现下吃了安神药,正要静养。怠慢之处,还望姨奶奶多担待。”

帘开处,两个小丫头见屋子里有人瞧过来,不由都缩了归去,只要一个只不平气,在内里咕哝道:“赵姨奶奶原是最懂端方的,却怎地不等我们通传挑帘就直直地往屋里冲呢,莫非赵姨奶奶平日在二舅老爷屋里守得就是这个端方。”

黛玉却待她喊完,懒懒道:“我倒头回传闻姨娘也算端庄亲戚。这自家人三个字我可当不起。”

这赵姨娘是二舅老爷贾政的跟前人,因身下立着三女人探春与环哥儿一对后代,原较其他姨娘多了好些面子。可惜她自个儿却不大醒事,眼浅心窄,偏疼调嘴弄舌,又是个舍得下脸面,放得出泼的货品,倒使得平日里世人都远她三分,她却只道人家那是敬她,心下对劲不已。现在听得那小丫头竟在门口同她回嘴,且又一张嘴直指她的出身,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赵姨娘那里肯依,叉着腰骂骂咧咧地就要再出去同那小丫头实际。

那赵姨娘也不等人接话,已自干脆道:“这话也不但我说,我们家金翠本是最细心的一个,常日里如果她在林女人身边,林女人现在也不会病成如许……”

赵姨娘这才想起贾母之威,不由心虚起来,借着茶盏遮了回脸,方拿绢子出来抹了抹脸,笑道:“瞧我这性子……原是今个儿有空,特地来瞧瞧林女人的。林女人身子可大好了?早就想过来瞧瞧女人的,总也不得闲,好轻易今个儿清算完你舅老爷的冬衣,得出这么刻儿空来,就紧着过来瞧瞧。”

偏赵姨娘回过神来仍不罢休,尤道:“林女人说得甚么话,我原说过来看你的,你却将我支到下人房里去,倒是要给我没脸么。好歹我也是你娘舅屋里……”

谁知黛玉的话还没有完,“对了,纱织的病可好些了?这一病,也有好些日子了罢?”

鸳鸯横了她一眼,也笑着给啐了归去:“现在我可算看明白了,林女人原是个风雅的,满是你们这些小蹄子拿张作乔的,坏了你家女人的名声。我偏吃了,心疼死你。”

“钱嬷嬷,”黛玉淡淡地开了口,“赵姨娘原说是来看她自家人的,你派个丫头带她往背面房里寻纱织去就是,何必将她担搁在这里。”

东、西两府住得近,贾母一行自是来得是早的。但见东府正门大开,门前白幡高举,门内素灯成行,披麻带孝的各色人形在暗淡的灯影间一隐一现地穿行,高凹凸低的哀声更是不觉于耳,恰是贾族宗妇新丧,阖府记念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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