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却待她喊完,懒懒道:“我倒头回传闻姨娘也算端庄亲戚。这自家人三个字我可当不起。”
东、西两府住得近,贾母一行自是来得是早的。但见东府正门大开,门前白幡高举,门内素灯成行,披麻带孝的各色人形在暗淡的灯影间一隐一现地穿行,高凹凸低的哀声更是不觉于耳,恰是贾族宗妇新丧,阖府记念之景。
天气渐亮,记念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贾母见世人一面忙着府里高低一应事体,一面还要用心阿谀她,也不欲招人嫌,只又上了回香,遂带了尚在病中的黛玉先回了府。
“钱嬷嬷,”黛玉淡淡地开了口,“赵姨娘原说是来看她自家人的,你派个丫头带她往背面房里寻纱织去就是,何必将她担搁在这里。”
黛玉点点头,“倒忘了这茬儿,原是我的错,却让纱织多在我们屋里过了两日病气。你就该早早回了我,先将她挪出去才是,到底身子要紧不是。现在赵姨娘既是她亲戚,无妨先请畴昔陪她说说话,也好提提精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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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紫胀了赵姨娘的脸。钱嬷嬷也不欲黛玉再获咎人,忙唤了人将赵姨娘扶了出去。
谁知黛玉的话还没有完,“对了,纱织的病可好些了?这一病,也有好些日子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