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想了。
这日萧央刚从重老夫人那边返来,夷则就递了封信给她,萧央展开看完以后,一张小脸气得煞白,立即起家道:“命人筹办马车,我去要一趟何家。”
何太太愣了一下,忙道:“阿妩这几日身子不大利落,怕冲撞了王妃,故没敢让她出来相迎……”
许妩眼睛一亮,半晌后又道:“不必费事了,在这里,我也活得下去。”
他沉默半晌,将那只骨哨放在床头的高几上,熄了烛火。
小天子日渐长大,重渊这个摄政王的存在天然是个威胁,太后想撤除重渊,却无权势,刚好徐安道野心勃勃,或许徐安道是想做当朝第一权臣,又或者是想取重渊而代之,总之他与太后合作既有安定江山社稷之名,又有肃除重渊之实,天然会竭尽尽力,而陆泽就是徐安道所用棋子之一。陆泽晓得徐安道虽看重他,实际却也是借他之力,但他与徐安道目标不异,倒也算不上是谁操纵谁了。
赖妈妈抹了把汗,“奴婢方才刚出去就踫上仓促而来的赵管事,赵管事也是惊得不可,让奴婢从速过来禀告太太……连摄政王身边的肖都尉都跟来了,决计错不了!”
萧央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淡淡笑道:“何太太不必多礼。”
何家位于京郊,是个五进的宅院,虽算不上多么豪奢,但何家人几代运营在此,也是有些秘闻在的。园中打理的也有雅趣,天气渐凉,很有一番秋意。
何文江不在府中,或者说何文江已经多日未曾回府了,萧央出去时,许妩正跪伏在小几旁誊写佛经,她穿了身素白的衣裙,长发未绾,脂粉未施,瞥见萧央出去时还愣了一下。
何太太此时急着找证据,好向萧央证明,四周看了一圈,俄然瞧见高架上第二格中公然摆着一个小匣子,立即就指着那匣子道:“赖妈妈,将匣子撬了,给王妃瞧瞧!”
赖妈妈立即应了是,回身就退了下去,但是不到半刻钟就转了返来,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急慌慌的道:“太太、太太不好了!摄政王妃到了!”
许妩对何太太的话置若未闻,只对萧央笑了笑道:“阿央mm如何过来了?”说着递给她一杯热茶,“屋子里冷了些,你暖暖手。”
作者有话要说: (o^^o)</dd>
何太太惊奇不定,思忖半晌,俄然喜道:“摄政王妃前来如何会是‘不好了’?这是天大的功德!”她这一刻脑筋倒是转得极快,她何家与摄政王自是一点干系也牵涉不上的,但是她何家与萧府的二夫人但是亲戚呢,虽说远了些,但现在这摄政王妃可不就是萧府嫁出去的么?现在过来,可不是她们何家烧了高香了!
何家没有老太太,她可不就是身份最高贵的么!
他微微低头去看她,怀里的人儿似是睡熟了,小脸微微发红,呼出安稳的气味,香香软软的。
见萧央听了她这一番话公然没有说甚么,她这底气就更足了。
何太太嘲笑一声,“之前倒是不晓得,她许家二女人竟是个如此不知廉耻的!还敢踢伤江儿,不修妇德!你去将那匣子给我搜来,我倒要看看内里装的是甚么见不得人的好东西!”
萧央的表情很庞大,她晓得她二哥是个甚么样的性子,如何会等闲的就放弃?她的手冰冷,不谨慎踫到了重渊的手臂,随后他的大掌就覆了过来,将她的两只手包在大掌里,微皱了眉,“手如何这么凉?”
口说无凭,许妩心中有别人这话,还是何文江有一回指着许妩痛骂时说的,固然何太太盯了许妩很长时候也没抓到甚么把柄,但她却一向也没放弃,心想如果真有了许妩甚么把柄在手,可不就妥妥地拿捏许妩一辈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