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点了点头,道;“温丞相的令媛,倒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袁崇武唇角微勾,嘲笑道;“自古以来,都是文臣尸谏,武将死战,怎我大梁却变成了文臣主站,武将主和,此事如果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温天阳面色一沉,亦是挖苦道;“我们大梁军饷紧缺,难不成他慕玉堂就军粮充盈了?我看清楚是有人怕了慕家军,听到慕玉堂的名头便是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了不说,就连回京后也还不忘夹着尾巴祈和。”
温天阳这一句话恰是戳中了闫之名的把柄,世人皆知闫之名乃慕玉堂部下败将,昔日在疆场上,凡是见到慕家军,闫之名都是绕道而走,此时听着温天阳劈面挖苦,哪还忍得,就见闫之名暴跳如雷,刚道了一个“你”字,就听主位上“啪”的一声,原是男人将奏章摔在案桌上,收回好大一声响来。
大梁立国不过两年时候,根底尚且不稳,那里经得住如此的耗损,待慕玉堂遣了来使,要袁崇武将慕七交出后,京师的朝臣则是分红了两派,一派主站,令一派则是主和,两派人马争辩不休,只等袁崇武回京在做决算。
豫西的战事如火如荼,未过量久便是传来动静,说是慕玉堂于豫西以西自主为王,建国号为渝,正式即位,以偿多年夙愿。
姚芸儿将女儿抱在怀里,就听乳娘悄声道;“娘娘,昨日里皇大将丞相家的蜜斯赶了出去,并勒令她今后不得传召,不准进宫,现在这事已是在宫里传遍了,奴婢瞧着那温蜜斯,凡是还要点脸皮,也不好再进宫了。”
温天阳不料袁崇武突然相问,遂是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嫡妻生下小女时,不幸难产离世,微臣感念嫡妻,这些年未曾续弦,更未曾纳妾,只一心将小女扶养长大。”
姚芸儿抱着孩子,两岁多的溪儿压根不明白大人的话,只聚精会神的玩弄动手中的拨浪鼓,稚气粉嫩的一张小脸,敬爱极了。
没有人迟误工夫,议事方才开端,便是直接进入正题,主战派由宰相温天阳为首,主和派倒是由一等军侯闫之名为首,两派争论不下,口沫四溅,若不是碍于袁崇武在场,怕是两派人马在元仪殿便能大动兵戈,打起了不成。
姚芸儿何尝不知袁杰对本身母女恨之入骨,若真如乳娘所说,袁杰今后当上了太子,留给本身母女的,怕是只要一条死路.....
姚芸儿揽紧了她的身子,在孩子的发丝上印上一吻,大皇子自投身虎帐后,稳扎稳打,刻苦刻苦,即便姚芸儿身在后宫,也经常听闻宫人提及此事,大家只道大皇子现在深得皇上正视,连带着玉茗宫都是炙手可热起来。
安氏虽出身官方,却也将宫中的大小事件摒挡的井井有条,对姚芸儿母女也并无苛待之处,只不过却有几分当家主母的味道在内里,对姚芸儿母女,也便如正妻对待妾室普通,毫无二致了。
是夜,待诸臣退下后,温天阳与一干亲信大臣,却皆是留了下来。
姚芸儿悄悄吹着粥,细心的喂着溪儿吃下,脸上亦是清清轻柔的,只道;“皇上是本日出征吗?”
这一日从早便下起了雨,整座皇宫无不是冷测测的,阴风习习,男人一袭戎装,顾不得踏进后宫,便是仓促去了元仪殿议事。
见姚芸儿还是是安温馨静的,乳娘又是道;“二皇子还做了一枚安然符,亲手送给了皇上,皇上也说,等班师返来,再考问二皇子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