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战时,诸多的端方与礼节便被尽数拔除,整座大殿站满了文武百官,袁崇武并未换上龙袍,铠甲也未及脱下,便走上了主位。
见袁崇武起火,诸人再也不敢吵嚷下去,一个个俱是俯下身子,一动不动起来。
温天阳只道;“不瞒皇上所说,小女心性极高,待她及笄以后,前来讲媒的人便没断过,只不过却全被小女回绝,微臣念着她自幼失母,不免多娇纵了些,倒是将她惯的更加心高气傲起来。”
乳娘瞧着,倒是一叹,说了句;“娘娘,不是奴婢多嘴,这宫里可不比外头,您就算不为了自个,也要为了小公主着想。恕奴婢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大皇子现在在虎帐里平步青云,的确是扶摇直上,奴婢听闻此次出征,大皇子被任命为骁骑营将军,本身又是领了一支‘飞骑营’,风景的不得了,如果这一次立下了军功,怕是今后的太子之位,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到当时候,您和小公主,都是处境堪忧啊。”
男人话音刚落,大殿中则是渐渐温馨了下来,温天阳率先开口,冲着袁崇武深深一揖,道;“皇上容禀,慕玉堂狼子野心,此人一日不除,我大梁江山便一日不稳,还请皇上三思,此战务需求打下去,只要将西南慕氏连根拔起,我大梁才有宁日!”
慕玉堂自即位后,慕家军更是望风披靡,不成一世,一时候士气大振,一鼓作气连破七城,岭南军与御林军节节败退,动静传到京师,更是民气惶惑。
这一日从早便下起了雨,整座皇宫无不是冷测测的,阴风习习,男人一袭戎装,顾不得踏进后宫,便是仓促去了元仪殿议事。
男人话音刚落,已有七窍小巧的人听出袁崇武的话音,当下主和派再也不敢多言,就连闫之名亦是垂首帖耳的站在那边,任由主站派侃侃而谈,他数次想要开口,可瞅着袁崇武的神采,终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温天阳这一句话恰是戳中了闫之名的把柄,世人皆知闫之名乃慕玉堂部下败将,昔日在疆场上,凡是见到慕家军,闫之名都是绕道而走,此时听着温天阳劈面挖苦,哪还忍得,就见闫之名暴跳如雷,刚道了一个“你”字,就听主位上“啪”的一声,原是男人将奏章摔在案桌上,收回好大一声响来。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众臣齐呼。
听了这话,乳娘的面色微微一窒,先是默了默,方才道;“皇上已是带领全军,前去豫西与慕玉堂开战,奴婢传闻,夙起时安妃娘娘领着二皇子,母子两天还没亮就去了城楼,恭送皇上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