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馨心说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一面还处在小冲动里,一面又骂萧澜不是个东西,这位侯爷之前尚是孺子之身,一旦开闸……她看看延湄这没好全的小身板,和她眼底一圈乌青,附到耳边说:“头几次……夫人如果受不住,我那边有药,下半晌给你送过来?”
闵蘅这回明白她的意义了,延湄没有受伤,伤的是耿娘子,加上方才进府时程邕让他给霍氏诊完脉后稍等一等,看来昨夜侯府里确切有事,因忙道:“闵馨就在药铺中,夫人让人叫来便是,如果严峻,我即在府里候命。”
她也觉得是延湄又伤着了,一进屋便咧嘴道:“夫人这瞧大夫的次数也太近了些!怎这般不谨慎?”
闵蘅瞥她一眼,从手里把瓷瓶抠出来,起开盖子闻了闻,没甚么异香,又用竹签稍沾了点儿药膏出来,抹在手上细细辩白,道:“有天竺黄?止疼的?怎略略发热?”
闵馨坏笑着打量她的神情,没见着甚么娇羞之态,便又问:“夫人有没有效我说的那样喊几声?”
耿娘子正走过来,一眼看到闵蘅的神情,内心头微微打个怔愣,递给他一张薄纸道:“闵大夫瞧瞧是不是这个?”
延湄想着等下闵馨要来,硬忍着没有再折腾归去换衣裳,直接先去了傅济院子,在那待一阵儿,未几时,闵馨便到了。
延湄这下顿住了,微微拢了下衣裳,说:“不。”
闵馨只当她是羞得用心假装不知,便神在在地说:“也是擦的,同我给夫人背上用的药一样,擦了便不疼了。”
――在等他。
延湄点点头,安然道:“掠过了。”
闵蘅看两眼,作个揖:“恰是,劳烦了。”
闵馨冲他摆手:“哥哥莫问。”闵蘅反应过来也许是女子间的私话,脸上一红,没好再看延湄。
兄妹俩一并回了药铺,闵蘅脸上的热意才渐渐褪去,闵馨进了房中翻滚她的瓶瓶罐罐,出来时被闵蘅一把拽住,道:“你莫给夫人乱花你那些没掌控的药!”
闵馨气得一噎,心说真是不开窍!恨恨道:“我再看看夫人背上的伤。”
延湄实在不明白她说的这个“成事儿”到底是甚么意义,扭过脸哼了声。